段绪言渐垂眸,居高临下道:“你有什么?偷摸着供养的死士吗?”
“三弟,”段世书沉着脸,咬重了字,“说话留点余地,适可而止吧。”
段绪言漠然:“死了,不就止了。”
“这倒是很合我的意,”段世书双眸冷若冰寒,微微笑起,“那便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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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和谈事宜稳步推进,段承暂住行宫,屡次召见程望疆,近来更是频繁,又到换季时,天气也是忽热忽冷,御医时而夜半也被传召进行宫。
民间对于此的传言更是层出不穷,其中最引人说道的便是北朔帝身体欠佳、欲立储君一说。
阮青洲偶尔由段绪言陪行着出街散心,也有所听闻,但段绪言仿若闭目塞听,对此不动声色,只专注他的喜乐痛痒。
待雨落几场,天渐凉时,秋叶凋敝,往往惹人困乏。阮青洲这日午后小憩,枕于卧榻,一点薄被盖上心口,双脚却未着袜,外露着染了凉风,被摸进掌心时都沁着凉。
阮青洲双足敏感,触见温热便要回缩,却被那人擒了足踝,缓缓捉回。
指腹抵着踝骨打转,段绪言轻声:“哪有人冷天还贪凉的?”
此时也才消暑,称不上冷天,阮青洲纠正:“才入秋。”
“你畏寒。”段绪言缓慢说着,指尖挪动,惩罚着一挠脚心,引他蜷起脚趾逃脱,再又牢牢抓回。
“躲什么?”段绪言刻意问,见那一双眼还犯着初醒的朦胧,手间不住地往足心多挠了几下。
畏着痒,阮青洲索性用足底踩上他的胸膛。
是个极诱人的姿态,足尖一点,膝便抬高,长袍之下,裤管松滑,肌肤若隐若现,小腿忽被段绪言用掌心托住,极带欲望地揉了几下。
目光不能相触,一碰便燃了情丝,段绪言俯身凑近,阮青洲抬指点了他的唇。
“刚喝了药。”
第104章隐瞒
“喝了药?”
段绪言复述,抵着指腹俯身下去,鼻尖蹭着面颊轻嗅,碰见他的呼吸。
热气交递,鼻尖沿唇形挪过,有意往脖颈滑下,段绪言缓缓贴近他的下颌,指尖才抚上后颈,忽然一个仰头便吻了上去。
气息已乱,足跟抵在后腰,逐渐滑落,阮青洲屈膝踩着他的小腿,左手被抬高至头顶,按进枕中。指节相扣,腕上尺骨隆起,桃花刺青随着肌肤伏动,被纳进掌心。段绪言沿脊背抚向阮青洲的后腰,带着那腰身微微挺起,与他贴近。
像个拥抱的姿势,阮青洲浅浅抬起右手,想要搂上,却酸乏得微微发颤,加重了呼吸。
段绪言托住了那只手:“想抱我吗?”
阮青洲浅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