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梦晴把两个鼻烟壶推过去,忍气吞声地说:“我把东西还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林迎灼看着被她“虐待”的鼻烟壶,瓷白的瓶身被划出了一道刀痕,恰巧卡在桃枝的露水上,整个意境都被毁了。
鼻烟壶虽是在瓶内作画,但瓶外的瑕疵也足以毁了整件艺术品。
即使林迎灼当初接触国画,接触鼻烟壶,只是为了能完成穿书任务,但艺术创作的过程是共情的,对待自己的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生生看着它毁在自己眼前,任谁都会气愤恼怒。
“赔。”林迎灼一改平时的软萌可爱风,杏眼冷光迸射,阴冷地盯着她,强硬地开口。
仅仅一刹那,林迎灼气场全开,一个冰冷的赔字宛若千万利箭划破天际,让人虎躯一震。
申梦晴被她这眼神吓懵了,颤颤巍巍地说:“我,我都,我都还给你了!你怎么能还要我赔呢!”
“你毁了它,就得赔偿。”
申梦晴自知理亏也不想再折腾,气呼呼地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
申梦晴站起身来,神情倨傲,手指夹着一百元大钞,恶狠狠地砸过去。
一如一个月前,林迎灼拿了一百块扔给她的场景。
不过她力气太小,纸钞飞到一半就坠坠下落,掉在了地上。
申梦晴想这一幕已经想了很久了,终于有机会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她咬牙切齿地说:“一百块,赔给你!闭上你的嘴,别再哔哔赖赖了。”
倏地,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申梦晴以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过于帅气,震慑住了他们所有人,顿时内心一阵窃喜。
“申同学,你是活在梦里吗?”时羡冷笑一声,幽幽地开口讽刺。
申梦晴错愕地看着他,不解地道:“什么?”
时羡俊眸冷睨,打开手机翻开了一张估值表,低沉的嗓音像指尖落在钢琴键上那般好听,但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毁掉的是鼻烟壶,而且是瑞宁大师的作品,估值在三千万以上。两个鼻烟壶都被你划了,预计得赔偿六千万以上。”
“你……你逗我吧……怎么可能……”申梦晴张大了口,严重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就两个破玻璃瓶子,怎么就要六千万?
申梦晴转念一想,肯定是假货:“不可能,你们说六千万就六千万啊?我还说它只值六毛钱呢!”
坐在排头的警察显然也没想到那东西会这么贵,虽然也可能是假的,但毕竟涉及的数额过大,必须得认真对待。
警察站起来维持局面:“这不是小事,这样。你们把双方家长请过来,然后林同学你得出示一下能证明这两个鼻烟壶价值的证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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