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我手指,嗷嗷嗷嗷。”夏安阳跟个赖皮熊似的,坐在地上嗷嗷喊,就是不起来。
“就一个手指,你也真是”崔承允觉得自己肯定刚才是灵魂出窍了,才会招惹了这家伙。
“十指连心!你砍我手臂也行啊,为啥非得拉我手指,我从小最怕被戳手指,嗷嗷嗷嗷。”夏安阳就是不起来。
“行了行了,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崔承允觉得这哪是他妻弟啊,明明是他儿子。
夏安阳翘着个手指,从地上挺了起来,“再给咱‘中科院’一万两预算。”
“行,”崔承允答应的很是爽快,“一万两可以,但是,你姐之前说的那个什么蒸汽小火车,你得安排在我家。”
“成交!”反正崔府和富丰庄,近的很,用姚老八的话说,放个响屁隔壁都能听到,所以安排在富丰庄或者崔府,对夏安阳来说完全没区别。
而崔承允也挺满意,孩子,爹给你薅了个新玩具,等你出生就可以玩啦!
到时候爹陪你一起玩!
公款私用,还真是爽!
皇帝,在夏安阳他们离开泰平城之后的第三日上午,收到了一封来自姜洋的信。他还没来得及看,下午就又收到一封。
虽说皇帝今日听大臣议事,还没空看信,但是一听姜洋一日来了两封信,便直接喊停议事会,“行了,修整河道是大事,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定夺的,大修有大修的办法,小补有小补的办法。工部再多拿几个方案出来,咱们改日再讨论此事。”
说完,皇帝便起身要走。
工部尚书却突然拦住了皇帝的去路,“皇上,微臣斗胆,但是微臣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什么事?赶紧说!”皇帝急着要走,倒也没怎么为难工部尚书。
“微臣手下如今实在是缺人,所以微臣想斗胆请皇上给肃北军崔将军下个旨,让他把借去的那批工部吏员还回来吧,还有龚良才龚侍郎,实在是去了很久了”
工部尚书这也是被逼急了,如今他手下,能办事的人,几乎都被薅了个干净。
钦天监说明年夏季恐怕又要多雨,所以皇帝急着要把好几年没顾得上修的,南方各地的河道河堤再修一修。
可他都快成光杆司令了,这还搞个啥?!
皇帝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个尚书还不如龚良才了?肃北现在在修边墙,耽误了进度,北蛮再来犯,你去挡?既然没了龚良才他们,你就办不了事儿了,那你这尚书让他做好了。”
“不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不是要龚侍郎”
“那就行,工部上下几百号人,若是少了三四十人就拿不出整改河道的办法,那你们就都回家种土豆去吧。”皇帝都不等工部尚书再说话,抬腿就走向了景南阁的门口。
开玩笑!修筑河道固然重要,但是他的煤矿难道不重要吗?!
没有煤矿赚钱,拿什么修河道?靠户部那点儿散碎银子,能干得成这种大事?!
呸,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