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那药是军中才有的,她那时劫后余生只想尽快离开,没有多想,如今回想,处处有疑点。
寻娘将信拍在桌上,咬着嘴唇,满脸愁容,“军中人。”
“诶,看来你无意间给人家下蛊了,害人家朝思暮想啊。”徐原青故意敲了敲信件,一脸意味深长,“他该不会还以为你在北疆吧?”
寻娘唉声叹气,“世子。”
徐原青笑了笑,“一会阿远来了我叫他给你查。”他吹走茶盏上的花,抬手倒茶涮了涮杯子再给她倒茶,“叫阿远问问他大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多谢世子。”寻娘没精打采的接过茶盏,思绪万千的盯着信件,心里一团乱麻,抿了口茶还是难以静心,阁下茶盏说道,“我还是自己去吧,此事我亲自说明最好。”
“去吧。”徐原青取下腰间玉佩给她,她见向长泊能更方便些。
寻娘忙不迭发离开,风一吹桌上信纸“哗哗”响,徐原青忙按住,见左越醒了正打哈欠,急叫他来帮忙一起收好。
左越两只手压着信不让风吹跑,看徐原青耐心的收拾,无聊的看信,“南北一方?寻姐姐这朋友是北方还是南方的?”
徐原青想了想,寄信的人以为寻娘在北疆,那他应该在南方,按照信上内容推断,他在军中职位不低,京城属南方,北疆谈判没结束,他应该还在京城留任。
“京城。”
“那他们见面不是很方便。”左越软绵绵的趴在桌上,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信,“幸好信传到肖公子那,要不然就错过了。”
徐原青看面前的说书达人,笑吟吟的说道,“阿越,你有空也打听一下,这个三白的消息,要是人找到了,你寻姐姐肯定很高兴。”
左越一把抓住了徐原青要拿走的信,盯着落款发出疑惑,“三白?不是泊吗?”
“是吗?”徐原青扭头看了看,“三”“白”,两个字的间距不近不远,确实是可以做两种解读,他又看了几封信,有几封信落款间距窄就很像“泊”字。
“咦,世子怎么会有我兄长的信?”向长远不知何时来的,歪着脑袋凑一起看信,两只眼睛眨巴着满是疑惑。
乍闻言,徐原青脑袋“啪”响了一声,往昔漂浮在脑海中七零八落的线索连接成了一条线,他惊呼,“向长泊!”
向长远看他激动,握着信看他,“怎么了?”
徐原青喜不自胜,将信展在他眼前,“你再好好看看,是向长泊的字迹吗?”
向长远定睛看,咂嘴,“我和大哥不常来信,字迹实在是记不清了,有次阿姐受伤了,他代回信,我见落款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