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徐原青惊住,扶他不动忙跪下,“将军言重了。”
他没老将军说的那么正气凛然,他一直想的只有身边的人,这一拜叫他一颗心悬着,实在受不得。
他将向儒扶起来,郑重其事的承诺,“将军信我,我不会辜负将军。”
向儒欣慰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手。
将人劝住,徐原青长出了口气,扶着他上马,向儒与他并马而行,其他将军在后跟随。
徐原青马术不行,歪歪扭扭几次险些撞到向儒的马,他尴尬不已,想找借口先行一步,还未张口,就听向儒道,“我记得阿远刚学骑马时也是这般。”
“……”
徐原青更尴尬了。
“我听阿远提过你。”
徐原青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好。
向儒在马背上如鱼得水,透过岁月侵染的面容,可见少年时的潇洒恣意,他侧目看着徐原青,眼神柔和,“世子贵人,是我儿高攀了。”
徐原青咽了咽口水,忙道,“是我配不上阿远。”
平心而论,他这样的人能遇到向长远那样的傻子,是他的福气。
这个世界,恐怕没有谁能经得住他的忽远忽近,说话阴阳怪气,睚眦必报,阴险狡诈。
向长远坦然道接受着他的一切,愿意一点一点的暖化他。
念着他,徐原青眼神柔和许多,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向儒笑了笑,“世子,此事了结,我带阿远去贵府拜见侯爷夫人。”
“啊!”徐原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多谢将军。”
说完闲话,向儒先走了,留下一个将军护送他回家。
他将得到长辈认可的喜悦藏在心间,想着向长远回来该如何告诉他,又想着,他们何时才能再见。
深夜子时,柳谦缓缓而来。
徐原青不等他喝完茶,着急的追问,“何人?”
“宣妃。”
果然,沈玉泽想成事,宫里必须有一把利剑,宣妃膝下有三皇子,与她筹谋最为便宜。
三皇子痴傻,母子俩在宫里受尽冷眼,时日久了,宣妃心中存有怨气,沈玉泽适时抛出橄榄枝,她必然会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