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家人以为,可以一直瞒着村长,直到他完全恢复的时候,变量出现了。
春妮的婆家人也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报道。
虽然病人和捐肝者的名字,都用化名代替了。
但春妮的婆家人,还是从报道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再加上春妮的丈夫肖绍威前几天打电话到医院来,让春妮赶紧回家给他们做饭时,得知她刚动了手术的事情。
他们将各个线索一对,便猜到了春妮给自己父亲捐肝的这件事情。
肖家人立刻不干了,气势汹汹地就杀到了闽省第一医院,来找陈家讨要说法。
还好当时张婶子出去打水,遇到了陈家人,没让他们直接进到村长的病房里。
被张婶子拦在走廊里,肖绍威的母亲汪玲华立刻拉着她开始撒泼。
“你们陈家人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吗?你们老陈家把女儿嫁给我们了,现在又把她叫回来这么久,还让她把肝割了一块救人?
她现在可是我们肖家的媳妇!这么做之前,竟然都不征求我们肖家的意见!你们简直是强盗!大家走过路过的,都来评评理!”
肖绍威见状,竟也没有阻止自己母亲,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一副看戏的模样,把张婶子气得不轻。
“这里是医院,不是撒泼的地方,你别大声囔囔,吵到病人休息了。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她倒不是怕了肖家人,而是医院走廊并不是什么说事的好地方,再加上对方大嗓门,她担心万一被村长听到了,那就糟了。
可肖家人见她这样,便觉自己占了上风,更是嚣张得不行,汪玲华大嘴一张,唾沫横飞,拉着张婶子不肯罢休。
“怎么?理亏了?你们陈家这段时间霸占了春妮,害我们家盼盼都营养不良了,你们得赔我们盼盼营养费!
还有,春妮进门五年,像只不下蛋的母鸡,害我们肖家至今无后,你们现在还割了春妮的肝,这怎么怀得了孩子?你们得赔我们肖家损失费!”
张婶子闻言,气血上涌,把手里刚打了热水的暖壶盖拧开,气势汹汹地举起。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狗东西,原来你们这几年,竟然是这样看我们家春妮的!她是我们老陈家的宝贝闺女,到头来,你们把她当佣人,当生育机器?!给我滚!”
说罢,张婶子拿着暖壶的手朝前一晃,滚烫的热水从暖壶里溅出了几串水花,落在了汪玲华的布鞋上。
饶是隔着布鞋,都把她烫出了杀猪叫。
“啊——天杀的婊……”
话还没说完,她就见张婶子黑着脸,把手中的暖水壶又朝前送了一下,吓得她连忙后退,踩在了儿子肖绍威的脚上。
母子二人一起尖叫起来。
没多久就招来了医院的保安。
“他们不是我们家亲戚,是故意来找事的,保安大哥麻烦您帮忙把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