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次没扎进去针她也都忍了,可是这小护士第五次不仅没扎进去,针头还在她的皮肤上划了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这像话吗!
大妈越想越气,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反倒被直冲脑门的血液给整得清醒了一些。
“你这小贱蹄子!”
她一拍椅子,站了起来,眉头倒竖,看上去好像随时都要冲上来揪陈护士的头发。
“陈护士,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
先林冬青一步赶来的张嵩明发话了。
陈护士委屈地撇了撇嘴,“可是……”
张嵩明给钱学军递了个眼色,后者连忙把陈护士给请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我们的护士专业水平不精,让您受罪了,我来给您扎针如何?”
对于张嵩明的提议,大妈非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飞快地摇了摇头。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给我扎针,这不是耍流氓吗?不行!”
张嵩明一介副主任医师,被当着一众学生的面被说耍流氓,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男女有别,大妈会这么想,倒也实属正常。
只是大妈现在高烧不退,据她自己说已经烧了三天了,前两天吃了赤脚医生给开的药,怎么也没好。
如果不扎针的话……
“张老师,让我来吧。”
林冬青见此,开了口。
张嵩明循声看了过来,他这时才发现林冬青不知何时到了现场,身后还跟着村里的赤脚医生和李延。
“她说她会!”赤脚医生兴奋地指着林冬青。
张嵩明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林冬青留下,你们都出去吧,该看诊的看诊,该量血压的回去量血压,都别挤在这儿了。”
魏勇和王长庆对视了一眼,没有异议,转身离开了。
赤脚医生见张嵩明都发话了,觉得事情圆满解决,也乐呵呵地和大妈打了声招呼,也走了。
就剩李延傻呵呵地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问道:“我可以留下来看一看吗?”
“不行。”
张嵩明下了逐客令。
李延也只好离开了。
林冬青知道,他这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在为她清场。
她感激地对张嵩明笑了笑,随后去洗了手,戴上手套,按着剂量开始给大妈配药。
“您别紧张,我外公是医生,他以前教过我的,而且他生病的时候,都让我给他扎针,我的技术可好了。”
虽然外公是编的,但是她扎针技术不错倒是真的。
在实验室给小白鼠打针从来没有失手过,林延章以前生病不乐意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她在充当他的家庭医生。
你可以永远相信一个外科医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