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安却是笑了:“好了,别沉着一张脸,本王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赵启安笑的一脸痞气,戏谑似地给崔轶整了整衣衫。
崔轶嫌弃地挥开赵启安的手:“还请王爷,记住自己的身份。”
话落,转身就走。
步出花厅,崔轶不顾赵启安就在身后,扬声道:“来人,备水,本官要沐浴!”
赵启安气笑了:“这是当面嫌弃本王?”
崔轶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去……
月家商行
月宁安把邀请函发了出去,就让人把账册搬来了。
为了让自己忙起来,没空去想陆藏锋与老头的事,月宁安不假他人之手,将这几日赈灾花费的账册做了出来,并重点标出,那几家趁机涨价的商行,原来的售出价,现在的售出价……
甚至,月宁安还把人家的进价打听出来了,并帮那几家商行,把他们趁水灾抬价,多赚多少银子都算了出来。
怕数字堆在一起看起来不方便,月宁安特意用红墨书写,好让人一眼看到,那几家无良商行,趁水灾多赚了多少银子。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我月宁安的银子,真没有那么好赚!”月宁安花了一天的功夫,将所有的账册整理出来,满意地点头,而后交给下人,让下人眷抄一百份。
她发出了六十份邀请函,但她可以肯定,宴会那日来的人,定然超过百人,多准备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算完账,月宁安发现……
她又没事干了!
倒也不是没事,其实商行还有许多的事要处理,筹办宴会也有很多事要她的主意,可手下太能干了,又体贴她大病初愈,一个个积极的把活都抢了不说,她主动提出要帮忙,都被管事劝住了。
“大小姐,您的身体要紧。”
“赚钱、赈灾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大小姐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等着参加宴会就好了。”
“大小姐,这些琐碎的小事,哪需要您费神,您安心去打通朝廷的关系,争取让咱们月家商行一举拿下漕运!”
商行的管事、掌柜,看月宁安一脸惨白的样子,一个个拿月宁安当瓷娃娃,生怕月宁安病倒,影响他们月家商行,拿下漕运这桩大买卖……
是的!
比起月宁安的身体,管事、掌柜的们,更在乎他们月家商行,能不能拿下漕运。
为了让月宁安,心无旁骛的去争取漕运的事,管事们把其他的活都揽在身上,月宁安就是想忙也忙不起来。
一空闲下来,月宁安的脑子,又不受控制地响起赵启安在山洞说的话……
月宁安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能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
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对!
月宁安提起笔,看着桌面上的白纸,只觉得手中的笔如有千斤重。
然,重归重,月宁安却没有任何犹豫地提笔蘸墨……
她不怀疑赵启安的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