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慕容晓无语,扶额道:“那日萧老头带弟子齐聚广陵,倘若当时就地解毒,只怕他为夺圣泉反倒伤你性命,我只得将伤口冰封再作打算,这不,一得空我就来了。”
“你来这就是为我解毒的?”月上霄翻翻眼睛。
“自然如此!”
容不得别人斟酌,慕容晓霎时恼了,气急道:“难道我堂堂残月繁花还会骗你一个小姑娘不成?”
“一介小偷有什么可堂堂的。”月上霄撇撇嘴。
“你才是小偷!”慕容晓几乎气节,指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道:“我可是夜盗千家的广陵大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不是你说的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登徒子。”
“那也一样是小偷。”月上霄毫不买账。
“”
早知道就该把她毒死,不毒死也要毒哑,慕容晓气得双肩发颤,脸色怒云满布,心里有一万条毒计悄然而过。他本非良善之人,稍不注意,心里毒蛇便滋滋地蜿蜒出来。
“喏,”
月上霄却没他想的那么多,只是想与他吵架过过瘾,见他好像动了真气,便把琉璃笛塞他手上:“拿去看吧。”
慕容晓又怔了一下,不知是摸不着她心路,还是凡事自己总是想得太多,不知不觉编出很多江湖恩仇。
这支笛子通体透亮,红璃锻造,精美无比。
可笛身蜿蜒而下有一美艳花朵,九叶五花瓣,妖冶又嗜血。
——一朵血玫瑰。
第11章摘面具了
他将笛子握在手里。
笛子一触到手,他就能感受到一品神器之强。笛尾有万物复苏之用,此为灵起;而笛头的烈焰攻击,便为雷肆。慕容晓可以确定这就是血艳风笛,母亲说将此物赠与故人,谁知却阴差阳错地到了月上霄的手上。
母亲,母亲,,,慕容晓的心头开始钝痛。
将笛子扔还给月上霄,他坐在一旁闷闷不乐,漆黑的眸子肉眼可见地失去了光彩,一段一段地暗淡下去。
月上霄实在纳闷的很。
这人不仅言行无状,蛮横无理,竟还喜怒无常!
“喂,你又怎么了?”她纳闷地喊了句。
谁知慕容晓毫不领情,他眸中有恼意闪过,嘴硬道:“东西都还你了,我爱怎样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可想到“笛子”二字他还是一下红了眼眶,微有哽咽。
莫不是这笛子是他的旧相识?
想到他方才提起的亲信一事,月上霄心下一叹,来回摩挲着手中长笛,几经犹豫后将它放在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