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上霄在地上勾画法阵,慕容晓犯了疑:为何这阵法看上去那么像那个谁的想到她的名字,慕容晓的脸色霎时变了,强装镇定道:“那个,你画错了,收手吧。”
白痴,我自己的阵法还能画错么?
虽然知道是为她好,月上霄却只能一笑而过。她做不到放弃,毕竟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听到泪断剑在地狱中传来的那犹如被撕裂一般的嚎叫。
那是一把陪伴过她千年万年的剑,她曾佩着它受三界万千跪拜,也曾握着它歼灭无数恶敌。
那上面沾过她的血,滑过她的泪。
那是她的另外半条命。
“不过是多流几滴血,这样就收手?”月上霄抓过血艳风笛,想要再划破手指,笛孔却生出细刺一样的火焰来。不曾预料到这一幕,手陡然被烈火烧到,皮肉瞬间被火焰烧伤。
竟烧伤了一大块。
她有些愣住了,要知道,自己以前被尘染用剑刺透肋骨时才皱了一下眉,被女娲的喋魂刃砍中要害时才小小地喊过一声疼,这回怎么弱成这样了。
这副重生的破身体也太娇嫩了吧!
月上霄皱起眉头,暗骂了一声。
见她被烧伤慕容晓忍不住了,从空中一跃而下夺过笛子,怒道:“你是不是找死?”
红锦碎最是要求施法人的操控力,中途不能有一丝丝被打断,必须得高度集中。慕容晓这一下便把阵法全盘打乱了。月上霄望着一地的鲜红突然烦躁起来。
“找什么死?我是找剑!我的剑不见了!”月上霄烦闷至极,眼底透着湿润的光亮。
慕容晓却一下心虚了。
她要找的不会是被自己毁掉的那一把吧
不敢说被自己毁了,他只得避重就轻:“一把破剑有什么可找的?明儿送你副新的。”
“你懂个屁!”
月上霄眼睛禁不住红了,咬着嘴唇:“这把剑陪了我好多年了,岂是随便一把就能比的?”
“哪来的好多年?”慕容晓见周围都是她斑驳的血迹,一张口也没好气的:“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说什么好多年?再者人命关天,哪有为区区一把剑便不要命的道理!”
“有!”月上霄仍不服软。
“那就是傻子、白痴、蠢货!”慕容晓偏偏就这么和月上霄顶着吵,锐利的如刺刀直插人心。
月上霄张了张口,胸腔微微地发酸。
模糊的视野里看到曾经的自己,那么羸弱单薄的人却一招一式,握着泪断,扎下邪族旗帜。
有泪断在,即便是熊熊烈火也伤不了她分毫。
那是她百万年来唯一的依靠。
现在却杳无音信。
见月上霄不再吭气,慕容晓也冷静了些,拉起她的衣袖去查看手上的伤口。
“别碰我!”
“帮你看看哪那么多毛病?手给我!”
藏在身后的手最终还是被慕容晓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