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自己喊了也没人听啊。
她的伤多重一分,天下人就高兴三分;她的唇齿间发出一声痛哼,诸神的嘲笑声就愈加肆无忌惮。
“说!多久了?”慕容晓一张俊脸板着,逼问她道。
月上霄猛然掀起眼皮,见他还一直看着自己,顿时心虚的很,于是佯装烦躁道:“不知道不知道,烦死了。”
语气好不暴躁。
“你再敢给我不耐烦一下,反了你了!”慕容晓霎时恼了,他本来就极少关心人,好不容易能好心问她一句居然还不耐烦,可转眼又瞧见月上霄的眼中正倒映着浓浓的悲戚。
她心里也委屈,长长的睫毛耷下来,好不招人怜惜。
再次打落牙齿往里吞,也不知是第几次把到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慕容晓踌躇了好一会儿,忽然闷声道:“那个,你要不要哭一会儿?”
月上霄像看病人一样地看着他:“有病?”
“我都跟你红过眼眶了。”想起自己当着她面掉过眼泪,慕容晓就有些讪讪的:“偶尔哭个一次两次没什么,而且你是女孩啊,有什么不能哭的。”
月上霄嗤笑一声:“没人把我当女孩。”
这是实话,他们拿她当上神、当邪族祭司、当残神黑牵夷,当万众唾骂的无良天神。
就是没有人拿她当女孩。
“怎么没有?”慕容晓眨眨眼:“我啊。”
他说这话时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显得少年本就俊朗的线条也柔和上许多。
“我拿你当女孩,你喊一声疼来听听。”慕容晓很是期待地看着她。
月上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耳垂就红了。稍稍僵硬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被个十几岁的毛孩子哄的七荤八素的,于是秒变了脸色。
“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上霄捡起地上的笛子一下敲在他头上:“一天到晚说些混账话,真不是个正经玩意儿。”
慕容晓还从没有挨过打。
我哥都没有碰过我一个手指头,这人居然敢敲我!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子慕容晓也气着了:不就让她喊一声疼吗?这怎么就看出我不正经了?还说别人脾气跟个炮仗一样呢,明明自己才是个小辣椒!
难怪长的这么漂亮也没人当她是女孩。
活该!
慕容晓在心里骂个不停。
缠上最后一道绷带,打好了结。他看笛孔有血流下,顿时心头一紧:“红锦碎?”
之前他就觉得这个阵法图案熟悉,此时见月上霄的笛子拉成了几条红线瞬间确定,没错,就是红锦碎。
“这邪术失传了数年,你从哪学来的?”慕容晓夺过那血艳风笛,好不惊诧道:“虽说还没有成网,但你居然现在就能御血化丝这怎么可能”
同为修道之人,慕容晓自然知道将离的厉害,自然知道红锦碎的威力之大,这女孩日日躲在林中修炼这等禁术和邪术肯定与圣泉有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