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霄瞪着慕容晓道:“人家是修行的道长,几十年都清心寡欲的,你乱说什么胡话?小心一会儿又被骂不懂礼数。”
“骂就骂,我挨得骂多了去了,又骂不死我,”慕容晓振振有词道:“还清心寡欲呢!上来就要拉你的手,他这么圣人怎么不拉一拉我的手?怎么不关怀关怀我?”
月上霄听着这些歪理就气不打一处来,回嘴道:“你一个七尺男儿,人家对你自然不会像对小姑娘一样,休要胡搅蛮缠。”
“什么男的女的,我看他就是装!”慕容晓听不惯月上霄帮别人说话,偏就顶道:“肯定是个衣冠禽兽!”
得了,这个人就是无法沟通。
月上霄选择放弃。
她转过身,同陆易寒微微一行礼:“道长莫怪,他平日里胡闹惯了,不过人不坏,还望道长海涵。”
“无妨,原是我冲撞在先。”
陆易寒说罢自嘲地轻拍几下额头,开口道:“不过这里妖晦频发,你二人还是早些离去吧,勿要被误伤了。”
听到“妖晦”二字月上霄心中一动,连忙追问道:“道长既也说是妖晦,可是亲眼所见狐妖作祟?”
陆易寒不言语,眉心微微一蹙。
“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来除晦,只是问来问去也没进展,”月上霄一肚子的疑问终于倒了出来:“听说道长曾在原公子成婚前就看出狐女作祟,既如此,道长为何不阻拦?”
陆易寒闻言却悲怆一叹,笑了笑:“姑娘以为我修为极佳,殊不知与狐女比起来还差得远,她若是想取原公子性命,我也拦不得。”
“可是道长,你怎知是狐女取了原任丘的命呢?”月上霄突然话锋一转:“毕竟那原任丘可是跳河自尽的。”
“贫道也不知。”陆易寒摇摇头,打断道:“只是自那之后云倾被吸噬而亡的人越来越多,吸噬之术定是狐妖所为。”
“那这只狐狸也是够蠢的。”
慕容晓好不容易开个口,负手而立,笑了几声:“杀了丈夫,再把辛苦修炼的肉身碎尸,激的樱郡民怨四起,她图什么?”
“图原家的珍宝吧,”陆易寒若无其事地笑笑:“据说原家有件祖传的宝贝,许是那狐妖想夺宝后修炼也未可知。”
“那之后呢?”
月上霄又冷不防问道:“原任丘既已死了,她若是想夺宝只管夺就是,为何还要在云倾一而再再而三地作祟害人?”
除非她的目的就不是夺宝,而是别的。
为了这个目的,她还需要继续杀人。
被两人的问题轮番轰炸,陆易寒也招架不住他们俩刨根问底,于是别过目光,只好换了个说法道:“那许是他家例外,是原任丘杀了他妻子然后再自杀,并非是狐女先动的手吧。”
“那就更蠢了。”
谁知慕容晓一下笑出声来:“且不说一只修炼千年的狐妖会敌不过一介凡人,就说原任丘在大婚当夜杀妻未免无理,全郡都知道他新婚,他是巴不得宣告自己是凶手?脑袋让驴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