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春说:“他跟我闹了几次没要到钱,就打电话找我爷奶告状,二老把我噼头盖脸骂了一顿,说我不懂事不会当大姐,我奶还躺在床上打滚装病,我也气啊。”
沈飞鸾顿时有些同情田春春了,他家虽然落魄且贫穷,但至少没这种气死人的蠢货。
“就两个月前,我弟来到我学校,找我借钱。”田春春口吻越发无奈:“说是和女朋友一起投资个小生意,利润可观,慢的话一个月,快的话三四天就能还给我。我被他缠得没办法,又想着他终于打算做正事了,就一咬牙把两万块钱借给了他。”
田春春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借条,递给沈飞鸾。
借条上面写着借款期限一个月,落款是田冬冬大名。
可想而知,这笔钱到现在都没动静。
沈飞鸾把欠条还给田春春,说:“收好吧,真不行到时候直接走法律程序得了。”
找他来讨债,虽然能治标,但肯定不治本。
从方才田春春的描述来看,田冬冬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要是被自己姐姐起诉了,肯定脸上挂不住。
打蛇打七寸,得抓住他痛点勐击才行。
一只蓝色的蜻蜓从沈飞鸾眼前慢悠悠的飞过去,那姿势非常优雅。
沈飞鸾多看了这色泽瑰丽的蜻蜓两眼,谁成想,这只蜻蜓在他面前盘旋一圈,又慢吞吞的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沈飞鸾:“……”
不至于吧,那位祁家少爷这么敬业?
这要是换个人的式神,沈飞鸾还真不一定能一眼看出来。
但祁尧天的气息对沈飞鸾而言,着实太致命了,他轻而易举能从这只蓝蜻蜓身上感受到属于祁尧天的福泽。
沈飞鸾手速飞快,将那只来不及逃跑的蓝蜻蜓夹在两指之间。
蓝蜻蜓:“……”
蓝蜻蜓近乎透明的翅膀努力挣扎了几下,发现无用之后,便直接在沈飞鸾手心里装死。
沈飞鸾啧了一声,把蓝蜻蜓给放了。
蓝蜻蜓在半空中打了个滚儿,朝着远处落荒而逃。
沈飞鸾本以为祁尧天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拆穿,就会自觉放弃。
谁成想,蓝蜻蜓在不远处飞了一圈,又绕了回来,还特别正大光明的落在了沈飞鸾后脑勺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