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薰衣草……
池言没有研究过这些,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紫色。
只是这一瞬间她觉得仿佛有千万种她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紫色花束全都在开了她的视线,将周围繁杂的人群掩盖,只剩下站在最中间的那名少女。
明明光铺满了整个操场,却好像是偏爱她一个一样,将她衬得格外出挑。
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服帖的别在颜又青的耳后,丝毫不受周围风的撩动。
这个人的脸上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昂起的颈子如天鹅一般的挺直,冷白的肌肤在长发与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
用料很足的荷叶边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浮动,衬得人一骑绝尘,远远地看着就像是从油画里走来的似的。
真的好漂亮。
汪楚宁远远地看着,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单反,而池言却也没有再次将脸扭回去。
树影在风中摇曳着扰人的光亮,不知道是不是受它的影响,池言迟滞了很久,才缓缓的眨了下眸子。
“你说像她这样的oga,什么样的alpha才能配得上她啊?”汪楚宁看着她相机里的照片,忍不住感慨道。
池言闻言,骤然还魂一样看向了汪楚宁。
耳边运动员进行曲与同学的讨论声交织,她猛地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倒戈的行为,别扭的丢了一句“鬼知道”,说罢便从汪楚宁的手里拿回了自己手机。论后面再出现怎样的oga,她都没有再抬起头来。
风并不喜欢a4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缭乱着将老校长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吹起来。
冗长的开幕式终于在大家不知道第几次低头看手表后结束,运动员进行曲再次热烈的充满了操场。
池言的铅球是第一天的第一个田赛项目,田赛的关注度不如径赛,再加上运动会刚开始李芹看的严,汪楚宁也有项目要检录,池言自己关注着广播里的通知,一个人去了铅球场地比赛。
池言没有扔铅球的经历,但是在生科院每年都会举办的体育活动月里她扔过实心球。
虽然这两者完全不一样,可怎么说都是手腕发力,池言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更何况她昨天晚上还临时抱佛脚学了一点推铅球的技巧……
正这么想着,池言就看到排在她前面的一个壮硕alpha轻而易举的就将铅球掷了出去。
银白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接近完美的抛物线,逆着光落在了远处倒数第一根白线附近。
池言的脑袋里登时就浮现出了一句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显得花里胡哨。
算了,放平心态好好丢一次吧。
不要丢人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摆烂的心态间接的让池言放松了下来,她活动了活动手臂,趁着还没有多少目光聚集在她这里,用力的就将铅球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