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宇脚下带风来到石壁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发热的脑子冷静一点,重新确认过景凌之曾教给他的办法,然后提掌,闪电般在墙壁上连拍数十下。
石壁侧移,露出其后幽暗的隧道。
“你们守在这里,不必随行。”苏鸿宇吩咐跟在身后的影卫留在原地,自己则大步流星沿隧道往里走。
没多远,就听到影一的声音:“燕阁主,您还是早些交代吧,也能免些皮肉之苦。”
苏鸿宇一顿,影一在他面前从来恭敬有加,倒不知他还有这么阴森的一面。
“交代什么?”紧接着是燕飞的讥讽,听声音中气十足,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吃苦头,“影卫营的手段老夫不是没领教过。不过是一毛头小儿,老夫可是衡教阁主,连苏煜齐都让老夫三分,还会怕你不成?”
“燕阁”影一还要再审,一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他。
“今时不同往日。”苏鸿宇推门而入,“昔日父亲让您,是念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座与父亲不同。你吃里扒外,私通东华派,派人刺杀本座,真当本座是死的不成!!”
一语出而一室寂静。
唯有墙边燃着的火烛被苏鸿宇盛怒之下骤升的气势一震,“啪”一声爆裂开来。
影一早在苏鸿宇进来时就以跪在地上,此时被张扬在空气中的怒气一激,只能死命缩成一团,敛息之术被他使到极致,丝毫不敢触主上的锋芒。
燕飞却是感觉不到刑堂的压抑一般,嗤笑一声,毫不在意,老神在在将身上的粗布囚衣整理一番,抚平袖子上的褶皱:“教主大人,说话可得讲究证据。您有何凭证证明老夫叛教?”
瞧着燕飞故作不屑的样子,一心想问出景凌之去向的苏鸿宇简直咬碎了后槽牙。好在一丝理智尚存,知道不是发泄的时候,绷紧了脸上的表情,冷言道:“果真是父亲让着你三分,否则,堂堂阡阁阁主怎会不知晓,影卫营办事何时要过证据?本座说的,就是证据!”
“你!”燕飞终于维持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脸色铁青:“苏煜齐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心狠手辣、行事乖张、一意孤行,衡教有你这样的教主可真是好大的运气!”
燕飞骂得再狠,自己也不会少块儿肉,反倒是景凌之,多拖一会儿就多一点危险。
苏鸿宇分得清轻重缓急,懒得多看燕飞一眼,径直走到影一面前,问:“知道凌之去哪儿了吗?”
影一连连点头,麻利报出一个地名。
苏鸿宇认真记下,然后一指旁边不肯消停的燕飞:“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影一猛一抬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忙俯下身。
抓了燕飞已经有一整天,不敢用刑,不能伤到他,只能言语相击,作势恐吓。燕飞正是摸透了这一点,气焰无比嚣张,也使得整整一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若是能放开手脚,影一有把握,凭他的手段,连小时候什么时候尿裤子都能扒得一清二楚。
可他毕竟是阁主啊,就算勾结外人,祸害衡教,也要收集齐证据,召集所有阁主共审。影卫营私下动刑,这从未有过。若被其他阁主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