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景凌之心里一惊,猛地坐起身,引得眼前一阵犯黑。他得快点找易渊把剩下的曲谱都试完。
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手撑着床沿就要下床身体,好像没那么沉重了?
他将手拿到眼前,缓缓捏紧又松开,像是意识到什么,盘膝坐在床上,气沉丹田,心随意转,一缕暖洋洋的热流蔓延开来,转过一周天后重新归于丹田。经脉有些微的刺痛,应是之前被伤到了,除此之外,一切顺利。随着功法运转,初醒的混沌被驱散了不少。
蛊解了?曲子试完了?他到底昏睡了多久?
方才的检查已经足以让景凌之认清身体状况,并没有多糟。看来自己支撑不住昏迷后易渊并没有继续。
那
主人?!
莫不是易渊去寻了主人?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景凌之否决。以他对易渊的了解,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
那就只有
景凌之心头一跳,被主人发现了。最担心的事竟然成了真。他得尽快确认主人的状况。
双脚踩在地上,身体直立起来。他动作太急,还没稳住重心,双腿用不上力,脚下一软,险些摔在地上。幸好及时撑住床沿才免得太狼狈。
不过是昏迷而已,为何手脚竟不听使唤了?
一向警觉的人直至此时才发觉被他忽略了个彻底的清香,正从角落里一鼎香炉中源源不断的散逸开来。这香有问题!
刚刚将要摔倒时,他似乎瞥见床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两件事在脑海中盘旋着,景凌之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做哪件。
带上内力的手掐在大腿上,借由疼痛让自己更清醒。打碎香炉定会引起他人注意,他此刻不宜轻动。
景凌之将床底的东西勾出来,是一张纸,一边有明显撕裂的痕迹,纸张满是褶皱,看着有些年份了。应是被人从哪里撕下来,揉过又铺平折好,扔到了床底。
将它打开,纸上的字并不陌生,虽然有些许不同,大体与易渊的字迹非常像。
这是易伯落下的?再见面时还给他吧
景凌之眼睛习惯性往纸上一瞥,登时僵在原地,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沉,难看得让人害怕。
村庄,王二狗,厉鬼上身,诈尸,烧死
一连串的字刺得景凌之瞳孔紧缩,牙关紧咬,险些捏碎这张纸。
易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景凌之迅速将最近易渊与苏鸿宇相处的场景过了一遍,脸色缓和了一分。还好,凭易渊这段时间对主人的态度,那些关心不似作伪,他对主人无害。
确定了最紧要的事,景凌之放下心的同时,再去仔细端详起手里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