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不自觉的抿了嘴角。
“谢谢,我叫尹无用。”
说着扯动嘴角,伸出手,等着接他抛过来的乾坤袋。
除了墨子弦还在吃醋,其他几人都因为这个名字楞了楞,无用,无用,谁家孩子取这个名字,怪不得这人像是隐在黑暗中一样没有存在感,怕是在家里不受宠。
这手笔太大,吓坏了袁度和郁夷。
袁度把皇朝有能力的大家在脑中都过了一遍,找不到姓凝的,不由的问:“你什么来历?”
尹无用也伸长了耳朵,一出手就是三个乾坤袋的,他想不出。
凝渊随口扯谎:“没有什么来历,墨子弦随从,至于乾坤袋,路上捡的。”
袁度满脸怀疑:“捡能捡这么多?”
凝渊:“那人刚巧是个商客,刚进了一批乾坤袋,路上遇到劫匪,拼死跑了出来被我碰上,他死之后我就全拿了过来,要不然怎么可能全都没有绑定痕迹。”
这话,逻辑中透着荒诞,袁度和郁夷没多做纠结,尹无用垂下头不知想着什么。
至于墨子弦,对凝渊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刚才凝渊眼中起的兴趣,让墨子弦起了火,强撑着散了场,才拉着凝渊往外走。
凝渊低头看着他的发顶,顺从的跟着他走到偏僻的角落,倚靠在树上懒散说:“我就知道,你一定又要说升米恩,斗米仇”
墨子弦打断他:“和这个无关。”
“那是我又哪里惹了你不快?怎么这么容易生气。”说着伸手掐了下他的侧脸,气鼓鼓的跟个□□似的。
墨子弦现在脑中全是凝渊刚才看尹无用的那个眼神,心里的火压不住,但两人现在毫无关系,想发作也无法,还是要先扒拉到自己的碗里再说。
“上次我说你喝醉酒亲了我,你眼中为何有了惊吓?”
话题南辕北辙,凝渊眉头皱起:“你这是又想起那天的事,所以心里不痛快了?那日我喝醉了,摸了你的腰,你不喜欢,我日后喝醉了离你远远的,坚决不再犯,可以了吗?”
墨子弦不回答,只追问刚才的问题:“为何我说你亲了我,你就有了惊吓?”
凝渊眼角眯起,像是一粒砂石落入了清泉,荡起涟漪:“亲了你,无论我们是否有情,我都要对你负责,再也不能娶别人,我当然会害怕。”
凤凰忠贞,一生一人,亲了,哪怕墨子弦不喜欢他,他也只能独自过完一生,一生很长,千年万年,乃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