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抬脚踏入院子内,仿佛没有看到对面那群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纸人们,眼神微转,径直走向了白筝所在的墙角。
“看来我来的巧,白小姐已经将麻烦事搞定了啊。”
江砚的目光从那群缩成一团的纸人们身上掠过,看向白筝。
此时靠在墙角的白筝穿着那身血红的嫁衣,衬得她那张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蛋更加苍白。
闻言,白筝抬头看向江砚,耸耸肩:“确实,你来的刚好。”
“东西找到了吗?”
听到白筝的询问,江砚温和道:“找到了。”
说着,江砚的目光微顿,触及白筝垂在身侧状况凄惨的右手时,带着笑意的嗓音微凝。
本来被纱布层层包裹住的右手此时已经被完全被血迹浸染,甚至隐隐还能看见断裂的指骨,往下不断的流着血液。
见此,江砚快步走向白筝,清冷的眉眼处有丝丝寒意:“怎么回事?”
白筝被他问的怔了下,随即看到江砚目光停在自己右手上,解释道:“没事,等出了副本,也就好了。”
说着,白筝装作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却被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痛的深吸了口气。
我滴个乖乖,怎么这么疼?!
但是牛已经吹出去了,面子还是得做的。
“你看,这不没事吗?”
白筝若无其事的将吸气收了回去,颤巍巍的将右手收了回去。
江砚:“……”
白筝被他复杂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她故作轻松的哈哈笑了几声:“那什么,还是有一点点疼。”
说完,白筝扭头就往那群纸人让开的那条路上走。
江砚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白筝那只完好的左手,往后一拉。
白筝脚步一顿,直接被扯了回去。
这一拉一扯间,让两人靠的极近,近到白筝甚至隐约能闻到面前男人身上些许冷淡的墨香味。
白筝怔忪着眨了眨眼,压下脑海中莫名升起的半熟悉感,半开玩笑道:“怎么了江先生?揩我油啊?”
听到面前女孩的调侃声,江砚嘴角微扬,有些无奈的嗯了声。
“就是不知道白小姐现在这幅模样,有什么油可以揩?”
说着,江砚从商城里兑换了药粉,在白筝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拆开了纱布,小心翼翼的绕过过于狰狞的伤口将药粉洒了上去。
白筝垂下眼皮,看着自己那只右手干净的纱布再次包裹住,眸色微闪。
等到江砚将手中的纱布包裹好,他抬头,正好对上白筝复杂的眼神。
两人同时一愣,又同时移开了目光。
依靠身高的优势,江砚微微低头,淡淡眼神从那颗艳红的红痣上微微掠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微暖。
而在两人包裹伤口的时间里,不知道是不是看见白筝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那些本来让出一条路的纸人们又缓缓动了起来。
白筝余光中看到不远处偷偷摸摸动来动去纸人们,懒懒的喊了一声:“喂,我还在呢!”
说着,白筝做势掀开纱布。
偷摸着动来动去的纸人们动作一顿,随即快速的向两边跑去,又留出了一条道。
见状,白筝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江砚!你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