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砾!!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告诉阿乳啊!!!你说句话,阿乳给你报仇去,月砾……”
看着女人悲痛万分的样子,江屿澈心里也难受,他最看不得生离死别,于是出声安慰。
“姨,节哀顺变。”
在江屿澈说完这句话后女人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看得江屿澈发颤。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人就一把扯住江屿澈的衣服,陡然拔高了声调:“是你们!是你们两个害死了我的儿子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指责搞得江屿澈无从应对,嚅嗫着说:“和我们有啥关系啊,我们都不认识他。”
“阿姨。”路峻竹按住她的手,试图把她拉开,“我们只是在江边钓鱼,碰巧鱼钩勾住了他,才把他带上来的。”
“钓鱼?这条江里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鱼了,你们钓什么鱼?!”
江屿澈说:“不是,我们可是头一天来云水乡,根本就不知道这江里没鱼啊。”
“第一天来,外乡人……”女人面如死灰,僵硬地转过头去,朝苒拉说:“是外乡人的诅咒,一定是外乡人的诅咒!”
怪不得他们都对外乡人那么排斥,原来这背后另有隐情!江屿澈与路峻竹对视一眼,都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苒拉脸色一变,决绝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会的。”
“怎么不会?月砾的样子和之前那些人一模一样!”女人松开了江屿澈的衣服,喃喃自语,“回来了,他又回来报仇了。”
“你乱说什么?他报什么仇?他不过就是个兴风作浪的鬼怪!”苒拉的语气不禁染上几分焦急和慌乱。
“正因为他是鬼怪,他才会蛊惑人心害人性命。”女人打着哆嗦,“他一定会装成活人的样子,又或者上活人的身!”
她这个想法有些道理,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江屿澈能感觉到他们都默认了这种说法。
一瞬间矛头又暗指在两人身上,若是他们执意相信,那两人也是百口莫辩。
总不能让路峻竹承认自己就是鬼,没办法被鬼附身吧?
况且鬼上身这种事当事人是没有知觉的,他不禁想起自己在龙吟泉莫名其妙睡过去又做梦的事情。
难不成在那个时候其实是自己被附身了吗?
有了这个念头后,江屿澈突然紧张起来,他怀疑了一圈,没想到最后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
在这时他感到手背一凉,低头一看是被路峻竹握住了,同时他轻轻点了点上面的纹身。
仿佛在重复那句“只要这个纹身还在,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伤你。”
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一扫而光,江屿澈抬起头来,对上了路峻竹带着坚定目光的眼。
他相信路峻竹是有对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