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以前是除祟者哈,干这行应该挺得罪人吧。”
抛去辞欢以及那个未露面的狐仙不谈,从其他几仙对路峻竹喊打喊杀的态度来看也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和我结梁子的多了去了。”说着路峻竹搂住他的肩膀,侧过头去朝他挑了挑眉,“但我只认你一个仇家。”
“……你还挺骄傲呗,我是不是应该说谢陛下恩典呐。”
两人插科打诨一路,话题绕着绕着又回到了佑野身上。
提起佑野江屿澈就恨得牙痒痒,叫嚣找到佑野之后非得把他揍成肉泥才能算完。
正说着,他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你小心!”
路峻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我靠,吓der我了。”
如果不是路峻竹,恐怕在他吹吹呼呼的时候就先摔成肉泥了。
江屿澈惊魂未定地瞄了眼脚下,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脚下的石阶就消失了,他们似乎已经在山路上跋涉了好一会。
这坑坑洼洼的山路把他们领向了另一番场景——郁郁葱葱的森林。
而魔剑上下左右一通乱晃后彻底歇了菜。如此操作让江屿澈想起请笔仙问苗贺在哪时的一纸圆圈。
“这咋回事啊?不能是这老疯子把自己的血溂溂的可哪都是迷惑咱俩呢吧?”
“看来是了。”
江屿澈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崩溃道:“我他妈真服了嗷。”
话虽如此,但路峻竹不慌不忙,只悠悠地说:“这边木头多,易生火,真要打起来对他可百利而无一害。”
“啊,我知道了。”听他这么说江屿澈睁开了眼,“他要是怕火的话指定得找个带水的地方。”
放眼望去整座山上有水的地方除了瀑布就只剩下河谷地段。
路峻竹放低了声音,轻声说:“你听。”
风吹叶动,捎来了潺潺流水声。
对视一眼,两人从漆黑浓密的树木中掠影而过,追随水声而去。
拨开层层枝叶,当月光再度映照在身上的那个瞬间,他们在泉流旁边找到了背对着他们清洗伤口的佑野。
“比我想象中慢好多,你们两个可真废物。”
他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浴袍丢在一边,裸着上身站起来,嘲讽道:“我连幻术都懒得用,不然你们觉得就凭你俩能穿过这片森林?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吧。”
“你是懒得用还是不能用我还是能分清的,想在这方面找回点尊严吗?好可怜。”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