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相当惜命,马上大喊:“住手!”
傅景寒得空,也才看到此时情形,宋夜感觉他好像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宋夜拉着傅磊:“走吧,送一程。”
傅景寒环视一圈,看他们自动让开了道路,等宋夜过去后他才立刻跟上。
“走。”
其实外面很亮,路看的很清。只不过别墅里的灯光太亮了,从里面往外看才觉得漆黑一片。
宋夜一刻也不敢懈怠,他紧紧拽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紧握着花瓶,看似冷静,其实紧张的有些手抖。
傅景寒在他身边看着,他知道宋夜身手不错,可他不想让宋夜犯险,不忍心,也不舍得。
没想到宋夜竟然还能想到这一招,宋夜完美的侧颜,跟傅磊恐惧到抖动的面部肌肉一起入眼。傅景寒突然笑了一声。
宋夜想不明白,这个时候傅景寒怎么还能笑出声,他问:“你怎么来的,”
傅景寒说:“开车,出门就能看到。”
其实从别墅到门口并没有多远,傅磊却觉得走了好久都没到,他哆嗦着扶了下宋夜的手,“你手上小心点。”
被傅景寒一把抓住,“再乱动,拿着花瓶的人就是我了。”
“怎么着,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傅磊强撑,对上傅景寒阴冷的眼神后,更加害怕,只能壮着胆子吼:“傅景寒,我可是你亲爸,你这是要谋杀亲父。”
傅景寒冷冷道:“当不起,你不想认我,我也不想认你。”
“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戏子,这么对我……”
“她要知道你被人用碎花瓶指着脖子,那她得乐死。”傅景寒一个眼神把他下面的话瞪了回去:“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别把你爸气死了,到时候你可就没任何为非作歹的资本了。”
这话似乎触到了傅磊的逆鳞:“怪不得都说你狠毒,没有人的感情。诅咒自己爷爷,想杀自己亲爸。”
傅磊越说似乎越有底气,他哽着脖子道:“我就不信,你们还真敢把我怎么样。”
宋夜手上用力,瓷片划破傅磊的皮肤,鲜血瞬间顺着脖子往下流,像一条毒蛇,从领口缓缓爬入,宋夜毫无波澜的声音也适时响起:“你可以试试,”
傅磊瞬间噤声,老老实实把他们送上了车。
宋夜推开傅磊,傅景寒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的宋夜依然紧握着花瓶,用力到有些微微颤抖。
傅景寒没一会儿就把车停到路边,从宋夜手里拿出碎花瓶扔到车窗外,又抽了张纸巾仔细擦拭着宋夜不小心沾到血迹的手指。
宋夜开口,声音干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景寒低着头,又换了张纸巾擦:“问张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