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宫懿,你说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
见南宫懿如此执着,林玦也索性放弃挣扎,反正靠在某人的胸膛还是挺舒服的。
“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了。”
南宫懿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慵懒的笑意。
懒懒的神情,将他原本有些刚毅的五官衬得柔和,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明亮,但却又不会太过于刺眼,恬静舒适,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实在是罕见,林玦一时没有把持住,不由的看痴了。
“阿玦,等这件事办完,咱们就回到巍城的这座小宅子里,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然后再生几个小孩子,再也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南宫懿手枕着头,若有所思。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阴谋诡计。既然无法避免,那不如退一步,反正他无心于那个位子,就算坚守到最后,他也还是会让昭阳帝伤心,既然结果都是一样,还不如早点退出,也会少了许多的血雨腥风。
“少做白日梦了,谁要与你生那么多的小孩子!?”
林玦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又给了他胸口一拳。但面上虽如此,可心中对于南宫懿的提议却是喜欢的,随着皇帝的年纪渐大,那个位子绝对会引来一大把的争夺者,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京都还是皇城,都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南宫懿若是再继续的掺合在皇家里,就算只是安静的待在京都,什么都不做,也依旧会引来不怀好意之人的攻击和陷害。
就像这几次,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也还是到处埋伏了要下杀手的人。所以说,想要在权力斗争的中心独善其身,根本就是不可能。
“阿玦,其实,我在遇见维卡之后,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南宫懿轻轻的抚着林玦如瀑布般的乌,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抚在了林玦的心里。
维卡一直是她的一个噩梦般的存在,特别是在到达西北之前,她整个人都被维卡搞的神经兮兮的,不仅是对南宫懿,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虽然现在心情好了些,但只要提到这个名字,她还是有些不爽,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就算拔了出来,但那个地方,还是会不舒服一小段时间。
南宫懿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再提到维卡这两个字时,他还特别的顿了一下,但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虽然现在林玦已经不再陷入到维卡的那套什么前世今生的记忆里,但他看的出来,其实在她的内心,对于这个梗,还并没有真正的放下。
“在那个梦里,我确实梦到了你,或者说一个与你生的完全一样的女子,看样子好像是皇后,但每日都郁郁寡欢……”
林玦静静的将脑袋靠在南宫懿的胸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可她越听却越有些激动,南宫懿所说的,与她前世的生活几乎是一样,她就是那个少年进宫,之后一直都不受皇帝宠爱的悲催皇后。
“我与那女子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女子进宫之后,我也弃文从武,成了宫中禁卫的一员。后来……”,说到这里,南宫懿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后来估计是日久生情,两人就私奔了……”
“这个不就是维卡说的么?一模一样啊……”
林玦抬头看着他。
南宫懿没有必要骗她,既然他都梦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维卡的话是对的,她是上辈子南宫懿所爱的那个人。
“不一样。”
伸手将林玦搂进怀里,南宫懿笑着说道。
“这哪里会一样。我觉得,无论这是梦也好,还是前世的记忆,那个女子都是你,咱们俩上辈子就认识了,而且也同样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因为私奔出宫,被皇帝派出的大内高手一路追杀,你受伤掉进山崖里,我在杀光那些人之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才是最正确的版本。
那场梦,将他原先的记忆全部都串联了起来。之前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那个与林玦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根本就是林玦,只不过是前世的她而已。
他不知道维卡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但她想要借此混淆视听,挑拨离间的目的却是非常明显。
“可是在我的梦里,摔下山崖是没错,不过你却是那个想要追杀我的凶手……搞笑吧?”
林玦笑道。
当初为了这个,她还捅了南宫懿一刀,差点将他给捅死了。现在想来,也许真的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罢了,前世如何,又与咱们何干?我还是规划规划如何生小孩的事情吧?”
南宫懿假模假样的一脸认真。
“你给我闭嘴!规划你个大头鬼——”
林玦说着,一抬腿,直接将某人给踹下了床。
“嘭”的一声,南宫懿冷不丁被摔了个四脚朝天,顿时疼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