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那夜酒肆上的争执打闹,细长远山眉蹙起。
张年娇蹙眉。心里着急又不知该怎样反驳虞枝枝。
转念一想,管虞枝枝做什么,楚云砚才是那个天煞孤星,说不准哪日的虞枝枝就被楚云砚克死了——到时虞枝枝一死,她做梦都能笑出花来。
这些日子因着知晓太子对枝枝的情谊,张年娇担心枝枝向太子告状,行事略有收敛。
她望向楚云砚,“这几日府外围满了闹事的人,侍卫都挡不住了,今日,你必得出去解释。我想过了,既然他们说你与陛下龙体相克,你现在就装病,装得越弱越好!你病着、陛下也病着,就不叫相生相克了。”
枝枝蹙眉。
“不可。”楚云砚微微抬了下巴摇头,眸光闪烁,声音里带了些犹豫,“怎可做那欺骗之举?”
“听世子的。”枝枝看了看世子,又看了看张年娇。她尊重楚云砚的选择。
张年娇冷笑,直接动手推起轮椅了。院中下人见状忙上前拉开张年娇,“张小姐,往日世子不与你计较,但今日如果你再乱来,小的便会去禀告王妃了!”
“王妃?”张年娇乜了眼下人,视线在明微院中讥讽地扫过,“也是,姨母护着你们明微院,不让半点风声传入这里。你们可知,姨母晨时操心过度昏过去了!”
枝枝一愣,后知后觉看向楚云砚。
楚云砚本就苍白的脸颊现下惨白如纸,修长手指死死抠着轮椅木柄,他缓慢地抬起头:“枝枝,我想出去瞧瞧。”
——
远远就听见府外闹哄哄的,只是还没推着楚云砚走到王府外,先有小厮匆匆忙忙往回跑。
“站住。”张年娇冷冷喊,“发生何事了?”
小厮气喘吁吁停下来,他身上颤个不停,缓了好半晌才惊恐道:“外、外头出人命了,现下闹疯了!”
这小厮不过十二三岁,见到活生生的人似在面前,胆都要被吓破了。
答完话,他又拔开腿要跑。
一鞭子甩在他跟前,小厮眼瞪圆了,被迫停下。
张年娇收回鞭子,“说清楚。”
小厮哆嗦着将他的所见一一说来。围在王府外闹事的人拿着锄头要闯进王府来,王府侍卫都还来不及上前拦,先有个壮汉吐血暴毙了。
“现在外头都说是王府这地儿不吉利。”小厮偷偷看了眼楚云砚,捡了些只言片语说出来。
外头那些人说的,可比他说的要重得多。
一个个儿都恨死楚云砚了,直言天煞孤星该死,甚至还说现在这个楚云砚是鬼上身,要请寺里的大师过来做法哩!
小厮折身回望:“世子爷回明微院吧,外头混乱得紧。莫叫不长眼的伤了您啊。”
枝枝牙尖抵在唇瓣上,不安地低头看了楚云砚一眼,“世子爷,咱们先回去?”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