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条赤链蛇,来我们家已经两年了,往常性子都很害羞,没想到倒是挺亲近你。”
小姑娘将东西在茶几上放下,然后坐到了黄怀玉身边。
“有客人,别闹。”
主人一声令下后,赤链蛇便听话地缩回了茶几之下。
“对不起,吓到你了,黄太极。”
说来也怪,卜依依只是伸手撸了几把猫头,胆子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小猫就收起飞机耳,迅速放松下来。
总感觉有些不对……
边上看着少女轻松摆平一蛇一猫的黄怀玉心中纳闷,一下子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小姑娘戴上新拆封的无菌手套,无视黄怀玉的尴尬,理直气壮地替他脱下外套和t恤,露出赤裸的上身。
初春的冰冷空气与肌肤的直接接触,让他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已经清洗消毒过伤口了啊,嗯,弄得还行吧。”
小姑娘直截了当地评价起了伤口。
单看外貌,此时的卜依依就像是一位在完成课堂实验作业的高中女生,但再加上认真的表情和熟练的动作,倒是多了番煞有介事的味道。
“那我就直接缝针了啊,有点痛,忍着点。”
卜依依先将黄怀玉按靠在沙发背上,再用碘伏棉块消毒伤口,拿起了盒内新拆封的羊肠线和缝合工具。
额,是不是少了一个环节,比如打麻药之类?
黄怀玉本能性地觉得有问题,但还没等他发问,靠上来的美少女已经牵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黄怀玉的鼻端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衣服上混着少女体香的樟脑味道。
为了避免尴尬,他略有刻意地转开视线,随即,伤口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嘶……
倒抽一口凉气的黄怀玉忍不住去看自己的伤口,便见到圆弧形的缝合针正如鱼钩一样子伤口一侧的皮肉里穿出,带出了几颗血珠。
哪怕混杂着剧烈疼痛,那种针线滑过皮肉的顺畅感依然是如此清晰。
大老爷们,不能叫!
“对了,卜先生今晚不在家吗?”
他想用闲聊来转移注意力,却让卜依依娴熟的动作卡顿。
“老爸他一个月前去世了,灵位就在对面的小房间里。”
少女回给他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然后继续施针。
“很抱歉,我不知道……”
骤然听到这么一个噩耗,黄怀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得赶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