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依依也进入了角色,仰着白嫩的圆脸好奇道。
“不然怎么叫山君呢?这打虎队组织了三次,据说最后一次都已经把那老虎围住了。”
这位阿姨显然很有说故事的天赋,压低嗓音好似在讲述亲身经历一般。
“而且,我还听回来的人私下说,这山君居然不怕猎枪,枪子明明打中了都穿不破虎皮!”
而听到山君不惧子弹的消息,两位使徒也忍不住暗暗对视一眼。
“眼看猎枪成了烧火棍,打虎队的哪还敢上?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
阿姨一手端着平底锅,一手抓着锅铲,绘声绘色道。
“后来大伙就都传说那山君不是凡物,也再没人敢提打虎的事了。”
“那后来政府就不管了?”
黄怀玉插话问道。
“那倒也不是,镇子上原本打算上报的,之后自那以后山君似乎也懂了分寸,两年来再也没有伤过人,只是偶尔来镇上叼些畜生,大伙也就当上供了。”
阿姨说得来了兴致,将锅铲在隔壁桌上随手一放,拖了张椅子就坐在了桌边。
“那老虎还会来镇上?”
卜依依惊道。
“会啊,前几天镇尾养猪的李良家还被山君上门来叼走了一头种猪,据说剩下的猪都吓呆了,几天就掉了很多膘,可把他心疼坏了。”
“镇上没有反应吗?那可是老虎!”
黄怀玉显然没想到这头异种还能融入人类的生态圈。
“都习惯啦。反正那山君也讲时令,每年只有春天才会偶尔来打牙祭。它总是夜里来,也不伤人,说起来可真是神了!”
听到阿姨如此说,黄怀玉心中略有凛然——对于前来猎虎的他而言,这头山君表现得越是克制与人性化,就代表它拥有越高的智慧。
兽性在战斗上有时是正面助益,但在战略上一定是负面的。
······
一小时后,深目镇尾。
沿着主路一路晃悠,两人很快找到了服务员口中的养猪户家。
“这是今年春天第二次了,就在三天前,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山君上门来了。”
二层水泥小楼的阴影里,猪舍的主人老李正在为到访的两位使徒介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