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摇摇头,觉得这孩子真的是白瞎了一张好脸皮,怎么脑子就这么笨。
算了,她直接说道:“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是委身做妾。妾是什么?正妻是明媒正娶,生时与你同席,死后与你同穴的人。而妾在旁人眼里就是个以色事人的玩意,连正经席面都上不了。你还觉得这是对她好?”
时乐安被堵得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并不是个头脑愚笨之人,只是从小到大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会习以为常。
加上他是男子,又是嫡幼子,自幼便是个个宠着溺着,哪里知道他娘过得有多不容易呢。
沈娘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你真心喜欢她,就祝她幸福吧。”
反正,目前看来梁婧是不可能会喜欢他的。
时乐安没说话,只是垂着眸,嘴角抿了抿。
……
晚上时分,沈从定忙完公务,回到府里。
他先去洗漱后换了干净衣服,才抱着孩子坐在边上,一边逗乐一边和自家娘子说话。
沈娘子把今日的事情说给他听。
沈从定笑道:“他们两本就不合适,虽然两人年龄相仿,可是心智和看事情的高度差距太大。尤其是乐安,他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梁婧是看不上他的。”
特别是有柴子瑜在,梁婧如何会看上时乐安呢?不过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沈娘子也是这样想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转了其他话题。
说到柴子瑜这个县令为何突然去了府城,沈从定只是目光幽幽地道了句:“暂时还不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事的影响,可一点也不小。
沈从定之前还觉得遇到梁婧是他和柴子瑜的福气,可现在却开始心里打起了鼓。
到底是福还是祸,这一回他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接下来的日子,梁婧过得也不是很好。
自那天起,柴子瑜便再无音讯。虽然之前有交代了他是去府城办事,可一眨眼好几天过去了,他依旧还没有回来。
梁婧问过沈师爷,师爷也没透露什么,只说是一些朝廷机密的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
她只好一边等,一边做出了些冰饮,才能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将那颗烦躁不安的心暂时压了下去。
今年的天特别热,已经好久没下雨了。
沈娘子是京城人士,不习惯琼阳县的炎热,派人去买冰又找不到地,最后热得病了一场,害得小平安也跟着情绪不稳定起来,每天都缠着娘亲生怕娘亲又不理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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