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没说话,古玉琛道:“既然你觉得这大夫是庸医,怎么还让你大哥躺在人医馆里呢。这样,我有个绝招,说不定可以救你大哥。”
“不必!”郑二牛脸色都变了。
“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古玉琛笑了笑,人群里两个高大的侍卫抬着个担架走了进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里头的郑大牛来。
“大哥!”郑二牛想要冲过来,侍卫伸手将他拦住,古玉琛走过去看了一眼,推了推担架上的人,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郑二牛死死盯着他。
古玉琛从袖子里拿出根簪子,末端尖利,一下子戳向郑大牛的人中。只听“嗷”的一声,那担架上本来昏迷不醒的郑大牛突然睁开双眼,整个人随之跳了起来。
速度之快连钱县令都觉得眼前一花。
他本来拿着惊堂木正要拍下,没想到被这一吓,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木头。
现场顿时哗然一片。
古玉琛看向人群里的梁婧,对方笑着点点头。
“肃静、肃静!”钱县令高声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二牛正要解释,古玉琛已经把人证带上来。
“大人,这郑家兄弟确实是中毒后上吐下泻,可是他们的毒不是我们下的,而是他们自己下的。”
来人是和郑家兄弟一起在码头做活的工人之一。
自百安县的码头建立后,来往的船商多了,和府城的距离也仅仅半日多就到,所以来往便利,经常有人从府城贩卖些海鲜到百安县来。
这人和郑家兄弟一起吃过饭,知道郑家兄弟打小就不吃海鲜,因为吃多了会有过敏呕吐的症状。
这郑家兄弟先是在玉清茶楼吃了一堆茶点,回家后便吃了海鲜,然后呕吐不止故意陷害茶楼。一帖药下去两人其实都好了,只是郑大牛却故意讹诈茶楼,才装作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所以,这人不是吃了茶楼的东西才中毒的,故此和茶楼并无关联。
钱县令此时的脸已经完全沉下来了。
他没想到这本是板上钉钉的案子,居然还能翻车。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判定此案是郑氏兄弟故意讹诈,但二人拿不出赔偿金,只好判决每人三十大板,拘禁十年。
惊堂木一拍,钱县令狠狠地道了声“退堂”。
两旁拿着水火棍的衙役正喊着“退堂”,人群里却传来一声厉喝:“且慢!”
钱县令本来抬起的屁股又坐下了,一双豆绿大的眼睛不悦地看着这头,语气暴躁道:“又是何人说话?”
一列车队正好走来,停在县衙门口。
几个身穿黑底绣着红纹的官差将人群拨开,留出中间的通道,马车里走下来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员,只见他下了马车后,又伸手扶着车内一位穿着华丽的夫人下了车来。
看着这并肩款款而来的两人,钱县令立马从高堂走了下来,满脸带笑地道:“易大人,您怎么来了?”
易知府一个脸色都没给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夫人,道:“娘子小心些,这里有道门槛。来,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