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二两银子,这些钱早就可以治好她的脸。
她一气之下和家里人吵了架,跑出家门无处可去,才想到在布庄时见到过的梁婧,也才想到要来找孙娘子。
柴子瑜让人呈上一个托盘,打开上面盖着的帕子,道:“你瞧瞧,这个荷包是不是你的?”
张小妹一看,整个人突然萎缩在地,不发一语。
梁婧也看了过去。
她一看,就知道这个绣着小猫戏蝶图样的荷包是“原身”以前做的,送给张小妹的。
张婆子却在地上挣扎,硬是梗着脖子喊:“不是,不是她的。这东西是梁婧的!大人你可以问问东市那双喜绣庄的掌柜,她就认识梁婧的手艺!这是梁婧的荷包!”
柴子瑜的眼光淡淡扫了过来。
梁婧点头,回道:“是的,这荷包是我之前绣的,但是我是送给张小妹做生辰礼的。”
“可有人证?”
“……”
柴子瑜简单的一句询问,却让梁婧沉默下来。
人证?
当然有,当初鲁氏也看中她的这个荷包,可是梁婧一心想讨好张家人,硬是和鲁氏吵翻了,最后还是绣了对枕套给她,才让鲁氏闭上了嘴。
所以,她终将是要主动把自己的身世来历坦白出来。
‘唉,梁婧啊梁婧,我如今成为了你,本想避开那过往的一切,如今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我没办法了。’
柴子瑜清楚看到,梁婧沉默片刻,而后轻轻抬起头,点了点。
“有,我嫂子鲁氏知道,我娘也知道。”
柴子瑜却听出来了。
她说话的语调冷静没有起伏,似乎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木偶,用着最没有感情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他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她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有如今的姿态。
柴子瑜示意赵小七去清河村将梁婧提及的人证带来。
在此之前,案件仍然继续往下审理。
柴子瑜冷眼看着张小妹道:“你找孙娘子之后,又去了哪?”
张小妹声音有些发抖:“没,孙娘子不愿跟我说梁婧的下落,我便,便回家了。这一点我娘可以证明,娘,你说是不是?”
孙婆子连连点头:“是的,我可以作证。”
“根据仵作检验,孙娘子受害的时间是在戍时末,那张小妹是几时到家的?”
“是戍时中,对,戍时中,我当时没睡等着她呢!”张婆子总是乱动,所以压着她的水火棍一点力道都没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