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爷爷,你怎么在这?”宋景有些诧异,目光微微一眺,心里便开始打鼓。老者牵着孩子,手里抱着一包糖炒栗子,他的鼻子常年红糟糟,连带着脸颊也上了云霞。
玉仁则穿了合身的衣裳,才多久没见,他就又长高了。
不是说四五岁,怎么这般大。
像是八九岁的孩童?
宋景腹诽,面上扬笑。
玉仁牙齿掉了好几个,说话漏风,“哥哥,是哥哥。”
他挣脱开酒爷爷,扑向宋景。
那圆滚滚的模样,像是大雪球。
宋景下意识往边上一闪,玉仁扑空,有些委屈将脸皱起。见这一模样,她反而更加奇怪的蹙起眉头。
酒爷爷拉过玉仁,“宋郎君,我打听了许久,才知你就在这条街上。你也不来酒铺,我和仁哥儿想道谢也无处去。”他把栗子递过去,就要宋景收下。
宋景无奈,“我并未做什么。”
那时大伙儿被商客刘三的怒火吓到,一叶障目,等回过神就会知道玉仁不是贼。
“宋郎君莫推辞,不过是点小吃食,也不是贵重物,还请收下。”
一老一少盯着,她不收也不成。
转而换她抱着栗子,酒爷爷这才心满意足,拉起孙子的手,就说道:“瞧郎君有事,我便不叨扰了。”
他们与宋景告辞,往城门走去。
白雪的伤势见好,为了不留疤,她这几日也不出门。
阿蛮敲敲门,里头有声娇呼。
随后门拉开一条小缝,那张漂亮的脸在阿蛮眼前一晃,她额头上的纱布还未拆掉,但血已不流。
白雪平日就如同小雀,病了反倒如冰花般美丽。
“不要成日闷在屋里,”阿蛮道:“我给你做了些莲子糯米元,还带来了先生的功课,你让我进去,帮你温习温习。”
“谢谢阿蛮姐姐,可我头还疼着,便不吃了。”
随后门一关,也不知里头做什么。
偶尔几丝气味传出,阿蛮皱紧了眉头,觉得这甜腻的味道实在熟悉,可又想不起是什么。她手抚在那扇雕花木门上,心头萦绕着不好的预感。
白雪应当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
她按捺下那种闯进去的冲动,轻轻叩动门扉。
“白雪,元子就放在外头的凳上,你晚些想吃了出来拿。”
里头懒懒的应了一声,阿蛮往外走,清脆的铃声响起,她猛地回头,再仔细听,就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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