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到贼人手里绝对回不来的那种。」
我勾勾嘴角,默然地喝了一小口杯中渐凉的水,眨眨眼不懂青年所言何意。
是不是小孩子讲话,都这般口无遮拦,不知哪日闯了祸,祸首便是这胡言的嘴。
「先生,您相信一见钟情吗。」
青年叫我先生的嗓音低沉嘶哑,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与表现个性,意外的认真。忽如其来的正经怔我一瞬,青年话里的恭敬未使我不快。
他叫我先生。
心情平淡的,我道。
「没有过。」所以不知道该不该信。
「往后呢,有想过吗。」
不愿意想的太多,所以或许会见色起意,再慢慢钟情。我觉得,这不差。
「没有。」
「先生真的好耿直。」我有一说一的回答惹得青年发笑,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儿,一双眼亮亮地看我,上下打量,不知想看出些什么。
「还理性得不近人情。」
「谢谢。」我笑笑,当他在夸我。我个人算不得理性。
青年怎样都撬不开的我的嘴,却将自己的底细真真假假的卖了个干净,大笑过冷静下来,干脆不再问。
续聊了会,我见他不继续问,又觉得身子疲软,道了声安,合眼小憩,安生的睡去。
……
「他没骗我。」
「先生真的好漂亮。」
「好想把您藏起来。」
16
早年在外游学的历程中,发生过些值得一提的小意外。
寥寥无几的人坐在空阔的高校教室里,听着外国某位知名教授满嘴的叽里呱啦。
听讲的学生眼里无光,单无趣地撑着下把,写满笔记的黑板映在眼底,没半个字记进海马体。
窗外有几株花树,开满了白花,风飘来的若有若无花香,很像故乡的水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