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被丢出去杖毙。
“……”
姜峤叹了口气,趴回窗台上,继续望着院中发呆。往日沉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却荡起涟漪,现出些惘然。
霍奚舟对她好像确实是不一样的。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她?
翌日。
阴云蔽日,凉风阵阵,姜峤在屋内翻看着古籍。这是她拜托彦翎从外面带回来的,里面讲的都是奇门遁甲、阴阳八卦。
因为许采女的缘故,她自幼对这些感兴趣,不过也正是因为当年戏弄贵妃,致使许采女亡故,姜峤已经很多年不曾读过这类书了。
刚翻了几页,彦翎便走进来,说是侯爷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唤她过去伺候笔墨。
姜峤犹豫了一会,皱着眉咳嗽了几声,嗓音有些虚弱,“我的病还未好全,有些担心将病气过给了侯爷……若是侯爷需要人伺候笔墨,能不能换个人过去?”
彦翎一脸为难。
侯爷哪里是真的缺人伺候,不过是想见眼前这位,他若是换个人带去,算什么事啊。
可还不等彦翎拒绝,姜峤已经转头看向身后的云烟和云歌。
云烟心中一凛,立刻往外走,“云杉的药怎么还没煎好,婢子去看看……”
姜峤的目光只好落在云歌身上,“那就劳烦你替我去一趟书房吧。”
云歌:“?”
一言难尽的彦翎领着满脸问号的云歌离开。
屋内只剩下姜峤一人,她又重新翻着书页,却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房门突然被推开,方才半天不见人的云杉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峤一闻见那股涩味就头疼,随手接过药碗放在一边,打算等云杉一走就偷偷倒进花盆里。
“娘子,良药苦口,不可不喝。”
云杉突然出声,语调不似从前一般卑怯,竟变得冷硬别扭,全然像是变了个人。
姜峤动作顿住,诧异地对上那双冰冷漠然的眼睛。
云杉摊手,掌心是一方油纸包着的蜜煎果子,几不可闻地唤了一声,“主上。”
姜峤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上下打量她,不敢相信地启唇,“云垂野?”
易容成云杉的模样、穿着婢女服饰的云垂野不自在地点头。
姜峤有些哭笑不得,她的确有意让云垂野混迹到自己身边来,却不料他做了这般大的牺牲,竟是用了男扮女装的法子。
“云杉人呢?”
“我依照你的吩咐,芙蓉宴当日四处寻找契机,无意中发现这个婢女是越氏的探子。今日那婢女又悄悄出府传递消息,我便将她敲晕带走,顶替她的身份进府来。”
云垂野解释道。
“她人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