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枝见他不讨厌自己打趣,便有说,“我知道了,我在石洞之中落了东西,可是被大师傅捡到了?”
“嗯。”
“那大师傅还不给我,可是要私自留下?”霍枝俏皮的说。
手腕露出,晃了晃。
裴枕的目光落在她的手,那双手小小的,掌心之间纹理可见,如鲜奶色泽。并不像是一个做农活留下的茧子农妇之手,“施主,可知道九里香?”
“枝枝会调一些香,这九里香是金贵之物。”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什么。
裴枕凝望着她,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到:“东西不在贫僧身上。施主,你且在这处等等,我去去就回。”
正要离开,却被叫住。
“大师傅别麻烦。”
那双手勾住他的僧衣一角,含蓄的。
“我先前说笑,丢了也不大要紧。”霍枝静静的凝视着他,像是满怀小心思的山雀,甚是机敏,又像是有什么事藏不住的。
裴枕将僧衣抽回,让她跟上。
一路山路,雨水泥泞,他看得出她走的很是辛苦。
“施主,可以在这里等贫僧。”裴枕问。
“那万一被野兽叼走了,不是还要劳烦大师傅救人?”霍枝自然说的反话。
刀山火海,她霍枝也得去!更何况,是他住的地方。
见对方不再拒绝,霍枝把嘴角的笑,掩不住:“过几日富贵楼里有一场斗香宴,岭南王府四处寻名贵花卉,我今日上山就是想采些花,去王府换点银子,贴补家用。”
裴枕扫过她脚下的鞋,并没有沾上很多泥土,洁净,“嗯。”心里想,她不像是个干活的。
不仅如此。
“大师傅,慢一些。”霍枝喊了声。
裴枕慢下脚步。女人,不止干不得活,还得由人来迁就。
走了一段,霍枝就停了下来,不走了。裴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花依山而长,花蕊明黄,花枝舒展,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孤品。
他道,“是金茶花。”
“大师傅也是爱花人?我们爱好一样!”霍枝心里更甜了。
裴枕淡淡说,“茶花开两季,鲜少能看到八月的山茶,这样品相的金茶花更是少之又少。许是因为山上气温适宜,才开出的这般好。”
在计算那距离,似乎自己勾一勾也是能摘到的。
兴许是裴枕感到到些什么,他出声提醒:“这高度虽摔不死人,但施主恐怕下来落地不稳,是要扭伤脚踝的。”
“大师傅看我手脚灵活,保准不会摔的。”
女子身段即便穿着麻布,也难掩好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