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口气分明是知道后山的新坟,故意避开几天,看着贫僧耿耿于怀?”
“是啊!”
她虽不知晓这几日他发生如何,但若是真有此事,自己也会这般做。
“出去。”裴枕沉了声音。
这回换做霍枝呆住了,“大师傅,你为了个死人,可是在凶我!”
她就觉得,自己真的没错?
再退一万步,那夜之事,是他唐突,可她也不该用这样的法子让他人担忧。
霍枝逼向他:“那我倒是想问问,那新坟之下埋的若不是我,大师傅又把她当做成了什么人?可是那夜本该进你房中的女子?叫的什么?”
那便是廖公公安排下的女子。
他哪里会知道叫什么。
裴枕这才切身感受她好闹腾的本事,他背过身去,“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一盆凉水,泼得她彻骨寒冷,求不来他的心。
那就不如退其次,占据他的身!
霍枝小手将僧衣一松,横了心肠:“大师傅不是问过我,在滴水观音面前求些什么?我今日告诉你,枝枝祈求菩萨能保佑我怀上一个孩子,陈家后继有人。”
陈家大兄都死了,可不是件荒唐的事!
裴枕被她的小手拉拽回来,低声呵斥:“不得胡闹。”
“我哪里在胡闹?”霍枝踮起脚尖,对上裴枕的下颚:“那夜不是大师傅先做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如今就看,大师傅帮不帮我?”
当真是荒唐。
男人的手,将她的双手扣住,抵至门板。她后背被重重的一砸,可怜巴巴的说疼:“或许,是我真的死了,大师傅才觉得好吧?”
第14章亲近
屋内的一角,金茶花开得正好,说明被人好生照顾着。
他连花都能好生照顾,怎么到了这里,就是冰冷如高挂空中的孤月,难以亲近不说,还总是拒绝自己。
霍枝难免有几分难过,糯糯道:“枝枝是信了大师傅先前的话了。”
她同他说得话太多,记不清是哪一句,裴枕虽有些头疼,却也耐着心到底问了:“我说了什么,值得你这么挂怀在心上?”
黑白分明的眼扫过来,很快又垂下去:“大师傅说自己先前并不曾娶妻,也不曾纳妾,我先前是不太信的。”
这本是事实。
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怀疑的,裴枕见她垂着眸,纤长的睫落下一道清影,是万分的惆怅:“你现在怎么又信了?”
霍枝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抬起头:“大师傅这不解风情的脾性,不像是有过女人。”
裴枕:“……”
她自然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