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塊了然,“哦,等林炆是吧。啧啧,阿南,不是我说,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他想了想,“不对啊,半小时后不是有毕业生代表发言吗?他再不来,得迟到了吧。”而且这种不还是要在后台准备、对稿什么的吗?
卫州南斜睨过去,纠正道:“是优秀毕业生发言,不是毕业生代表发言。”
“哦哦,我这脑子,不好使不好使。”徐塊拍了拍头顶,“不过他怎么来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他新加坡回国的航班误点了,后面都要改签……”卫州南说着,眼睛忽然一亮,从石墩上蹦起,朝一个方向跑去。
“林炆!!”他激动得扑了上去,整个人挂在林炆身上,埋首在对方的颈窝。
林炆用力地抱住卫州南,低下头,嘴角含笑,声音温柔,“学长,好想你……”
“我也是,快一个月没见了……”卫州南闷闷说道,“总算是……”他越说越小声,闭着眼,肆意汲取着熟悉的气息,内心无比满足。
“呦!林炆,你可总算来了。”徐塊大大咧咧地走过来,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原本缱绻缠绵的气氛瞬间一变,卫州南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卫州南慢吞吞地从林炆怀里起来,脊背逐渐挺直,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电灯泡,拉着林炆的手,“走吧,我占了位置。”
徐塊:??
啊,发生什么了?
林炆礼貌地朝徐塊点点头,“嗯,赶上了。”
“别管他,快快快,我们走。”卫州南拉着人往前跑。
林炆也纵容着他,笑意浅浅。
徐塊捂住胸口,倒在刚从其他地方走过来的钟响安肩膀上,做作地喊,“噢,安安,我心碎了——”
钟响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正常点,徐塊。”
“你不懂……啊,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少嚎叫,毕业演讲结束就拨穗仪式了,你帽子呢?”
“哎哎哎,我的帽子,完蛋,我落在草坪了,你等等我……”
钟响安扶额,“赶紧去。”
“马上,三分钟。”
……
大礼堂;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早上好!光阴荏苒,时光流驰,不知不觉间四年的大学生活悄然而去,我们挥别校园的春秋,迈向……”
林炆身着黑色的学士服,姿态挺拔,面容英俊,表情冷淡肃穆,站立在讲台前,语调不疾不徐,娓娓道来,立麦将他的声音扩散到礼堂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