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里光这句话,她就听过不下五六次了。
虽然问的人不同,但听得多了,难免厌烦。
也不怪她不耐烦,更跟脾气差没关系,谁让问出这句话的人连表情语气都那么如出一辙。
怀疑中带着审视,质疑中又满是不确定,就好像不是问她男女之情,而是在询问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是否真心悔改。
她靠近过来,一字一句,刻意咬重:“我呀,最最最喜欢沈酩殷了。”
说完,又像个费尽心思哄哭啼啼小孩的大人:“如此说,你可听明白了?”
男人像个精雕玉琢的偶人,愣在原地不做动作,脑海中不断翻涌着她的话,细细品了无数遍,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崩坏的假面具。
沈酩殷张开双臂,不容置否的力道横发出来。
一把将其抱住,下颌压在她肩头,嗓音沙哑:“听明白了。”
我也最最最喜欢却涟漪,至死不改。
第40章妖娆风
霞光七零八碎地在衣袂上打转,斑驳的色泽与裙裳上的犀角花作伴,还有不计其数的细小飞尘舞动在那圈光晕中。
马车外人潮涌动,偶尔能听到菜农果商们讨教做生意的恭维嬉笑。
绛紫色的发带被男人懒洋洋地扯在掌中,又在如玉的修长五指上转了好几圈,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缠在一起,不显突兀,反倒是令人心慨美绝。
将发带从他手中扯出,还做警告似的拍了下他的手背,却涟漪不悦道:“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沈酩殷挑眉:“怕什么,马车里又没人看得到。”
“那也不行,”却涟漪伸出食指,顺理成章地抵在他唇前:“可不敢把你惯坏,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吓人呢。”
“我吓人?”反控住她,沈酩殷将那只不安分的虎爪揉捏进温热的大手中,柔若无骨的纤弱感让他有些不舍得放开:“岁岁,昨日可是你咬了我。”
“分明是你先咬的我。”
却涟漪用劲,将手抽了回来,凶巴巴道:“你要再这样我还咬你!”
“那我倒是多有期待。”
说不了两句正经话,沈酩殷就撕下儒雅贵公子的面皮抛之脑后,双臂伸展开,将原本与自己并肩坐的少女搂进了怀里。
他动作突然,却涟漪一个没坐稳险些滑下去,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跨坐到了男人身上。
这个姿势……
似想逃避,她闭上眼睛,着急忙慌地准备收回那只一不留神就自作主张的腿,但理智还没做好准备活动,她的腰就又被扼住了。
“别乱动。”
他猛地说:“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对你做出什么事。”
却涟漪怂了,的确不敢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