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酩殷吃痛,大脑中出现了一瞬的恍惚,他条件反射地去看伤口,但因为隔着衣服料子,根本不知道那块皮肤的情况。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被控制住的第一个杀手扯掉了自己嘴里的布料团,对着梵靡的面门就是一招肘击。
梵靡来不及闪躲,还以为鼻梁要硬生生接下这一下。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再睁开眼,发现是及时赶到的梁城越替她拦下了这一击。
两个杀手对了对眼神,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同一个念头——
不能打!先保命!
再次丢出毒蝎子断路,两个人一前一后隐匿于夜色中。
丢开蝎子,梁城越气得咬牙切齿。
垂眸看了眼被他踩死的毒蝎子残骸,又去连忙去查看沈酩殷和梵靡的伤势。
梵靡最恶心这种奇形怪状的爬虫,嫌恶地看了眼被它的尾巴刺伤的手背,有些气愤:“真没想到山海司还有这种毒物。”
于气色红润的梵靡相比,沈酩殷的脸色很是不好,唇色发白,额前陡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暴汗,长眉深深皱着,拧巴得很。
梁城越单膝蹲下,抬手去扶他的小腿,直截了当地卷起裤子一截,果然看到已经发红发紫的伤口。不只是伤口,准确来说,是周围一圈的肌肤,全都触目惊心。
“想来那三只蝎子只有对付你的这只是带有剧毒的。”他幽幽开口。
剧烈的疼痛逼得沈酩殷倒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只可惜,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无妨,鸭子飞了还能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就不怕下次蹲不到。”
梁城越慢慢放下他的裤脚:“唯一可惜的是这次没从他们身上扒下来什么,没有他们来自山海司的实质性证据。”
“这个倒是有。”沈酩殷强忍着疼痛,在梁城越的助力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稍微试探后,发现受伤的左腿竟然连走路都疼痛不堪。
眉心轻拧,他亮出方才在交手时意外从第二个杀手的手腕上扯下来的红绳。
那红绳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四成的地方都被磨得褪了色,模样暗沉,细绳的尾端还系了一只半个小指大小的铜铃铛,铃铛的背后甚至还刻了字。
“铃铛上刻了个云字,我们可以问问之前抓到的那个家伙,如果从他口中问出来一个特征完全符合的家伙,就板上钉钉了。”费了老大的力气,他才磕磕绊绊地将这段话说完。
最后一个字落定,额前的汗也越来越密。
其实还有一半他没有说,只是这一半涉及他最大的秘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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