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
“如此,表姐是想拒绝大哥?”杜瑳听甘鲤说清了原委,直白地问了出来。
甘鲤有点小小的尴尬,“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傲娇,没想到杜瑳居然这么耿直的吗?”她心里吐槽道。
杜镛没有明确表达对甘鲤的喜欢,但是他的做法让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意图,甘鲤怕杜瑳觉得她说话不谦虚,尽量和他说得委婉,没想到他点破问了出来。
杜瑳看着数额不小的银票,听甘鲤说了事情的原委,倒是对这位表姐高看了几分,他不好在外人面前谈论家人的是非,但从小一起长大,他也认为这位大哥行事确实是霸道又有些不够厚道的。
“东西我可以帮你转交,但这件事情不一定就会如表姐所想一般顺利解决。”杜瑳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她。
“我知道的,那就先谢过表弟了。”
杜瑳看了看屋外,雨依旧很大,地面上已经堆起了几处小水坑,他想起了上次她流的鼻血,回头看见了少女鲜艳裙角上沾上的泥点,看来她还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会儿。
杜瑳把目光转向服侍的小厮,对方立马会意,终于是端上了待客的茶点。
雨小了,甘鲤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十分愉悦。
“没想到他真的会帮我。”她不优雅地迈开大步子走着,笑嘻嘻地对青果说道。
青果想得出神,一听她的话立马反应过来:“是啊,小姐,三公子愿意帮忙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我还以为小姐会去找二公子帮忙。”她好奇地问道。
甘鲤不打算说真话:“我看表哥一直很忙,这段时间总是麻烦他,有些不好意思,便找了表弟帮忙,幸好没看错人,他果然是个好人。”
她是疯了才会去找杜清宴帮忙,虽然杜清宴知道她是假的,不会真让杜镛得逞,但他要是想帮她找点不痛不痒的“小”麻烦也是有可能的。
她现在完全不相信杜清宴,就算哪天他的好感变成了正数,她也不会找杜清宴帮忙的。
“原来是这样。”青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两人边走边说笑,直到回到了甘鲤住的院子里。
雨还是没有停,稍微名贵点的花草早就被负责的花匠移进了屋子里,剩下的就只能在雨水的冲击里自生自灭,没有人会在意。
被雨淋死了,补上新的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
甘鲤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杜镛面对她的拒绝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她相信让杜瑳帮忙去送,杜镛就是再低情商也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婉拒之意,况且,杜镛本来就不蠢。
雨稍微小一点的时候,杜瑳派人来传了话说,东西已经送到了让她放心。
这边,听人说杜镛今天又一大早出去了,没有人知道到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