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眠,我可是你爸,你想干什么?”
贺欢眠笑笑:“我这人比较轴,就喜欢能吐出象牙的狗嘴,所以这不是请了一点点人来帮忙训狗吗?”
骂谁是狗呢?
贺宗平敢怒不敢言,之前几件事已经让他知道,她是真能下了手。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听了贺漪的劝,让司机保镖在车里等。
不然这会儿何至于这样?
危急关头,贺宗平对贺漪原本压住的厌烦埋怨,又本能冒出头。
贺漪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眠眠我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们能不能进去聊?”
贺欢眠笑:“不能。”
“不好意思,我对住宿环境要求有那么点高,比如脏的臭的免进。”
没人能在贺欢眠的嘴下活过三句话,至少贺漪就不能。
贺漪被气得胸膛起起伏伏,说不出话。
还是楼宇管家怕人厥过去了,提出了个方案:“大堂设有专门的会谈室,会谈结束后也会有阿姨清洁,或许贺小姐可以试试那?”
贺漪羞恼。
专门把清洁阿姨提出来是什么意思?还真把他们当什么垃圾不成?
贺欢眠思考了下,接受了这个提议:“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管家的笑容灿烂:“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管家将他们引到了会谈室,还贴心地上了去暑的清茶,只一杯。
被冷待的贺漪指甲都要掐碎了。
她不稀罕一杯破茶,但她受不了那些人对贺欢眠比对自己更好。
贺欢眠试了下茶盏的温度,才不紧不慢道:“说吧,又想出什么招了?”
贺漪冲贺宗平使了个眼色,但贺宗平被几个壮汉夹着,只在那装死。
贺漪暗自咬了咬牙:“眠眠,你误会我了,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妈生病的事。”
贺欢眠动作猛地一顿,贺漪看在眼里,正暗喜。
就听她问:“你说的你哪个妈?”
“啪——”
贺漪惊得手机没握住,一下摔到了地上,屏幕上出现了一条裂痕。
她疯狂地叫着那道声音。
不是说,那天的事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了吗?为什么她还知道?!
那道声音很笃定:她不记得。
所以这是意外吧……
一定是意外。
贺漪这段时间已经领教了那道声音的神通,几乎是它说什么,便不加置疑地信了。
借着捡手机的动作,贺漪也已经调整了过来,对贺欢眠横眉冷眼地怒叱:“你平时怎么说我都行,但这种时候了,妈都生病了,你还能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