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炀一最后这几句话口吻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仿佛不只是一个随口说说的假设内容,而像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真实状况。
云焦心脏砰砰乱跳,总觉得骆炀一这话的语气过于危险。极度怀疑骆炀一会真的让这种事情发生。
以骆炀一的本事,红塔他都能经营到如此大的规模,要想放出医院的病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气氛陡然冰冻,死寂肃杀得如同乱葬岗一般。
骆炀一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搂着云焦的肩膀往外走。
堵在他们前面的几名保安还下意识地想要拦住骆炀一的去路。
结果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上骆炀一淡漠又藏着锋锐的眼神,一个个哑口无言,十分自觉地噤声让开了路。
他们目送了骆炀一带着少年离开,都在心底暗自地嘀咕,感慨这里不愧是精神病院,遇见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在疯了的路上。
只是骆炀一这路子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骆炀一看向小护士的眼神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而一旦转移到别人身上,就仿佛要凌迟处死对方一样,满是漠视生命的锐凛。
他们保安的本事是经过训练得出来的,而这个男人,就像是真刀真qiang从战场上厮杀活下来的。
语气再温和,眼中的笑意再多,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杀气。
想到这里,保安们不由地怜惜起少年来。
小护士遇见这种煞神,怕是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的工作可不是为你办理入院手续。”
骆炀一都已经带着云焦走出了门口,身后几声沉闷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江鸣寒凉的声线。
保安都惊讶江鸣这个时候还要追上去,看刚才骆炀一攥开江鸣手的轻松程度,就知道两者力量悬殊了。
万一这男人突然发病控制不住情绪,扭头给江鸣一拳,那才是真的不好了。
“……”
骆炀一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两秒后,一阵急促的警铃响彻整个医院大厅。
所有在前厅忙碌的人员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目露惊恐地抬头看向发出警报铃声的音响。
很显然这道警铃所代表的含义很不好。
那声音不像是火警的报警声,所以云焦以为是江鸣做了什么,回头看向身后的江鸣,结果却发现对方也带着几分诧异,随后眼里便装满了严肃正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