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焦偏头扫过敞着一条缝隙的窗户,这里就是歹徒闯进来的入口。
看来下次入睡前得在每个窗沿上还有门后放几个铃铛用来预警。
少年察觉到对方眼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浅淡的疲倦,琉璃粹亮的蓝眼睛愧疚地眨巴一下,又想到亚尔特昨天才被人用鞭子抽了一顿。
就算包扎上了药也没那么快痊愈,制服暴民的时候可能会牵扯到伤口造成撕裂崩口。
云焦怕亚尔特强忍着不说,连忙问询道:
“你有受伤吗?背上的伤口有没有被碰到?”
从前基本上是男人们在嘘寒问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这回身份颠倒之后,关心的对象也从自己转变成了男人。
亚尔特受宠若惊,深邃的松绿眼睛微缩,闪烁的熠光在眸底跃动。
男人薄chun张启,刚想要摇头说自己没什么事,忽而福灵心至。突然顿悟迸发的小心思立刻占据了亚尔特的意识,主导他生硬地停下偏转了一点点的脑袋,改成了顿顿地点头。
亚尔特昂首覆敛着和发色一致的黑浓眼睫,恹恹地低下了一点头,像失去了太阳的向日葵。
这种装可怜的伎俩对男人来说仿佛是无师自通,就像是镌刻在了骨髓里的本能似的,轻易地就拎出来了使用。
突然丧失了被rua头的兴奋和雀跃的男人立马就和丢了肉骨头的狗狗一样失魂落魄。
云焦将亚尔特断电般的反应收入眼底,紧张地眉尖蹙起,转了方向将覆在发顶的手移动到男人佣人服颈前的领口纽扣,想要解开亚尔特的衣服查看他的情况。
因为男人是跪在地上,高度不匹配,少年站着行动有些费劲,索性蹲在亚尔特面前去解纽扣。
“你伤到哪里了?”
亚尔特被云焦毫不怀疑和厌恶的大胆行为惊了一跳,涨红了脸往后退缩,一对耳朵红得滴血,哪里还有方才委屈可怜的模样。
“不,不用。少爷,我没事……”
男人矜持克制的森林绿眸此刻满是慌乱和羞窘,颤动的瞳仁飘忽不定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和少年对视。
“受伤了不能硬撑着。”
云焦伸出手往前追过去,亚尔特就再往后退出去,火烧云般的红霞蔓延到了男人的脖颈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害羞地蜷缩攥紧:“……我没有受伤,只是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口有些痛,现在已经没事了……”
少年闻言微松了一口气,而后翘了翘嘴角,满眼都是男人害羞无的表情。
亚尔特那张成熟俊朗的面庞上出现羞臊的反应甚至脸都红得要命,不仅没有违和感,还tou着微妙的可爱。
以前都是男人们逗弄着不知所措的自己,非要惹得他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现在对象反转,成了他惹得男人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