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少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少爷您是知道我的,我对少爷是忠心耿耿的啊!”
他不停地给自己找一切能套上的借口,甚至声称自己是被少年突然睁眼的举动吓得乱了分寸,才会胡言乱语。
殊不知他解释找补的理由越多,就越是暴露了他被戳中了痛点。
云焦蹙着眉,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管家涕泗横流地跪爬着朝自己过来,想要抱他大腿的动作。
“这个时候倒是嘴硬,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这是无用功了。”
云焦抬手轻打了一个响指,在管家泪垂垂的目光中,浴室的大门被慢慢推开。
亚尔特单手拎着暴民的衣后领,对方瘦干矮小的身材在对上男人手臂肌肉上隆起的青筋虬结的健壮高大身形,犹如小鸡仔似的,被轻轻松松地拿捏。
男人走到云焦身后半步外的位置停下,将手上的暴民砰地一声丢在地上。
暴民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也随之闯入进管家不断收紧的瞳孔里。
待看清对方无处落下视线的拥挤而残破的脸后,年轻俊秀的管家就如遭雷击,连身子都撑不住了,双手一软直接啪叽瘫在地上。
如果不是那人瘦猴般的身躯和穿身上的衣服,管家几乎要辨认不出来这人是谁了。
管家颤颤巍巍地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亚尔特,就像是在看活生生的魔鬼。
“他昨天晚上就被抓住了,不过他招供态度良好,所以我留了他一条命,很不错的买卖对吧?”
云焦转身悠悠然地在床边坐下,借着背对管家的空挡,调整了一下演戏的状态,防止被钻了漏洞。
亚尔特则十分自然地伸手替少年撩开垂落的纱帘,用流苏编花绳将其绑束好。
“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也没必要留着你了。”
云焦单手撑着下巴,半弯着腰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睫看着管家。
明明比方才站着的时候高度更低一些,却好似凛人的上位者气场比刚才更浓郁强盛。
管家楞了半秒,瞬间就仿佛看到了淡漠冷淩的伯爵以慵懒随性的姿态,下达着残酷无情的冷血命令时的回忆。
“不过,这样有些无聊还麻烦……”
纤纤玉手托着下巴的少年居然展开了一抹温煦轻浅的笑意,绯润的chun角微微翘起。
冶艳精丽的少年一如上古传说中唯美圣洁的光明神,连挑起的一个细微弧度,都恰似在散播着无瑕的圣辉。
可这位笑着宛若光明神的少年,却漫不经心地补充着未说完的话。
“不如直接刮花你的脸,再丢出去吧。这也算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