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杨柳笑问。
“往日都是妹夫一个人过来的?他胆子还挺大。”杨大哥尴尬地笑笑,有人陪着说话,那股凉飕飕的感觉去了大半,他转而问:“怎么会想到要把鸡鸭鹅猪养在山里?”
“阿石见不得屎尿脏臭,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对着亲哥自然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是个讲究人,养到山里也是个麻烦事,他家也不缺钱,索性就别费这个功夫算了。”杨大哥也是这么劝,“这么折腾,到最后说不定也落不着啥。”
“但不折腾什么都落不着,我跟他都没什么大本事,有想法就慢慢折腾,折腾一场能落一点也是好的,不伸手问他娘要银子。”说着话也到了山脚,杨柳捡起根狗腿粗细的木棍握手里,走在前面领着大哥往鸡圈走,“注意地上的绳套子。”
有灯笼照着,杨柳才发现栅栏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荆棘,有的刺上挂着有黄色的毛,有的刺上带的有血。
看了鸡鸭鹅又上去看猪,两边都没事两人喊上狗就原路返回。
亥时中的时候两人又来了一趟,风平浪静的就回去睡觉了。
……
次日清晨,杨大哥吃了早饭就回去,给妹妹说傍晚再过来。
“晚上过来吃饭。”杨柳交代,怕他不来,又补了句:“我们等你来了再开饭。”
“好。”
大黑子快速吃完狗碗里的饭,扭着大肚子追着主人跑。
“后半夜如何?”杨柳问坤叔。
“逮了两只黄皮子和一条蛇,没见到人。”
“前半夜两趟,后半夜两趟,大概是每隔一个时辰走一趟。”尖嘴猴腮的男人守了一夜,熬得眼下青黑,打着哈欠说:“明晚就动手,免得程石这两天回来了。”
“行,刚好后天大湾乡逢集,趁早去卖了。”
……
早饭后,杨柳要挑猪食去喂猪,坤叔跟春婶都不让她动手,说两桶猪食可不轻,最后还是坤叔挑去山上。
杨柳也跟了去,她在栅栏里忙活了一天,砍了荆棘沿着外圈插了一圈,又兜了松针撒在边上,傍晚春婶来喊吃饭的时候才捶着腰回去。
午夜,三个男人拎着麻袋翻进栅栏里,手摸到栅栏上的刺扎得他抱着手跳脚,嘴里嘶嘶哈气,“操他娘的,王二你怎么踩的点,栅栏上有刺你都不知道?”
“鬼叫个屁,赶紧进去抓鸡,动作慢点,别把鸡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