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还是为了阻止她与裴啸凌的?婚事。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她伤了裴大国。
而?裴啸凌仍旧要与自己成婚,当真只是为了补偿多年痴等,给她一个交代不成。
裴啸凌慢悠悠放下酒杯,无奈自嘲道:“越想醉,反倒越清醒了。”
他举着一杯酒水,步履缓慢行到榻前,猛地将盖头扯了下来。
魏子越有些吃惊,仰首盯着有些醉意的?裴啸凌。
只听裴啸凌,满嘴歉意道:“阿越,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如花年华,是我裴啸凌对不起你,可我……”
眼前似乎一瞬浮现,豆蔻年华一身戎装,风姿绰约的?魏子越。
魏子越再听不下去,这套说辞这些年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些话早听腻了,是个男人,换个说法。”
魏子越挺了挺背,这一动不动端庄坐着,比她舞刀弄棍都累得紧。
说着抬起手腕,活动起筋骨。故意漠视假装看不见,裴啸凌眼中的?愧疚。
又径直夺过裴啸凌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豪爽道:“合卺酒也算喝过了,该洞房了,别磨蹭了。”
裴啸凌微微闭上眼目,苦笑道:“阿越,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若我能给,绝不会等到今日,方才?娶你。”
魏子越怔了一瞬,无所谓道:“婚已成,你说这些作何?难不成,你有何隐疾不成?”
魏子越不由分说伸手向裴啸凌手腕,搭起了脉。
脉象有力略有急躁,十有八九是饮酒引起的?血涌沸腾。
“你莫要诓我,你身体康健,又要编什么理?由糊弄于我。”
魏子越的?医术,是跟温太医所学。虽不能说有多精通,普通的?症状她自然辩得出来。
裴啸凌叹了口气,索性坐到魏子越身旁,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患有心?病,不信改日,你问问温太医便知。”
“你究竟要说什么?给个痛快话,不过最好是实话。”
魏子越被裴啸凌的?话,弄得有些没?了耐心?。只觉得裴啸凌是为了不圆房,搪塞编造的?借口。
裴啸凌突然一反常态,握住魏子越的?一只手,摩挲着满是茧子手心?,信誓旦旦保证道:“你我既已成婚,从今往后,我裴啸凌必会好好待你。”
魏子越从未被裴啸凌,如此温柔待过。只觉得掌中的?茧子,被其温热的?指尖烫到一般。
一时竟有些扭捏起来,面?上泛起红晕。幸好今日的?胭脂够浓,看不出异样。
“阿越,我的?心?病,令我不能人道……”
原本魏子越将头靠向裴啸凌肩头,闻此犹如惊雷震耳,愕然起身。
魏子越身子颤抖思绪凌乱,又觉得裴啸凌仍在诓骗自己。
身子一倾向前,将裴啸凌扑倒在床榻上。主动封唇,堵住想要言语的?裴啸凌。
半月当空清辉透亮,却透着几分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