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是刚做完手术,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叫我跟你爸怎么办?”林江仙上个卫生间工夫,床上就没了儿子的踪迹,当时她就凉了半截身子,还以为儿子想不开……
余光瞅见顾欣颜,说实话,她不是很希望这个女孩在自家儿子眼前晃。
“颜颜今天不上班吗?”她刻意这么问。
“上的。”顾欣颜顺着她的话说:“妈有事过不来,让我把鸡汤送给您,马上得去单位。”
林江仙接过保温盒,笑说:“那你快去忙吧,别迟到了。”
“嗯。”顾欣颜点头,“那我先走了。”
走到隔风帘那边,顾欣颜伸手打起帘子,无意识地回头一望。
正对上顾情长的目光。
顾情长愣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大方地朝她勾起嘴角,挥了下手。
顾欣颜报以一笑。
很多事情,没必要说得太透。
彼此心里明白就行。
或者,也不需要太明白。
顾欣颜这次离开医院,直到顾情长出院,都没再踏进医院半步。
请的假结束,她又开始朝九晚五的普通又平凡的上班生活。
她身后依然跟着保镖,而保镖的身后,跟着江逐浪请来的陈平。
母亲把顾情长挂在嘴边,他出院了,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严教授的邀请,也拒绝回美国继续研究。
母亲说顾情长打算歇下来了,说起来的时候,母亲语气很矛盾,既欣慰,又惋惜。
这天,周末,顾欣颜在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电视上,又在播报华人游客于泰国失踪案件的调查进展,主持人说着有了线索、但需要进一步调查的话,这段时间顾欣颜时常在媒体上看见这个案子的报道,按理说应该习以为常,但每次看,她仍有不安惶恐的感觉。
手机铃骤然响起。
顾欣颜心头一跳,急喘两口气,视线落向手机,陈出新的电话。
自那日在医院他堵着她说话,他只给她发过一条道歉的短信,她回了句没关系,两人再无交集。
顾欣颜怕他说她不想听的话,但手机铃锲而不舍,她最终还是接了。
她没开口,等着陈出新先说。
“你有空吗?”陈出新问。
“什么事?”
“过来劝劝老顾吧。”陈出新说:“他要上山当和尚。”
“……”顾欣颜觉得他在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陈出新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很容易被人当玩笑话,强调:“老顾打算放弃bc医学奖的竞选,放弃美国那边的研究,去寺里住几天,这不是出家是什么?”
“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只有你能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