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祁小哥,你中午才喝了多少?”旁边人见状,出声打趣道,“如果你以后想跟着傅总、逍哥儿做投资,还得好好练练酒量。”
祁遇塌着肩膀,连忙称是,又转向傅岭说道:“傅叔叔,不好意思,看来我得先告辞了。”
傅岭自然没有强留他的道理,只交代他回去好好休息。祁遇微微颔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从书房退了出来。
他始终维持着半醉不醒的状态,一路走出宅门。就在他挺起肩膀,想松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响:“祁遇,你送我。”
祁遇闻声回头,就见傅遥穿着外套,拎着皮包,显然等候多时了。
“不好意思啊。”他摊了摊手,假装道歉道,“今天要喝酒,我就没开车。”
祁遇说得占理,但傅遥心里清楚,这男人就是为了避开她,才故意不开车的。
喝酒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可以叫代驾?
她想着,脸色又不好看了。祁遇习以为常,继续道:“你家里肯定有司机吧?让他送你吧。”
“今天司机休假了。”傅遥掏出了手机,拖长了音调,“既然你不送我……那我只好给祁伯伯打电话了,他肯定愿意为我跑一趟的。”
她说着,一脸得意地看着祁遇。后者先是一愣,随即垂下眼眸,自嘲地扬了扬嘴角。
不仅是他,在这位傅大小姐的眼里,他们全家都是她的杂役。
下午两、三点,正是冬日暖阳最好的时候。此刻,琥珀色的光线斜照在祁遇的脸上,加深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却照不亮他的神情。
待他再抬眼,和煦已经从他的眉宇间消失了,深邃的双眸里透出寒意。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傅遥,后者痴迷于他的容貌,又被他的气场震慑,不自知地往后退了半步。
此时,傅逍正好走出宅门。他一把扶住傅遥踉跄的身形,问道:“这是怎么了?”
“哥哥。”傅遥转头看向他,语气有些迟疑,“你开车了吗?送我一程。”
“行。”傅逍不明所以,但还是应承下来,“但你先等等,我得叫个代驾。”
傅遥正要答应,又听祁遇说道:“那你们慢慢等,我先走了。”
她闻声看过去,只见他冲自己和傅逍挥了挥手,早就恢复了他惯有的温和谦逊。
祁遇顺着四合院的红墙往外走,随手扯下一截枯柳枝,将其掰成一截又一截,随意地撇在路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