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蕾无奈:“他只是笑而已,没有对着你笑。你要让他们上课守纪律,明白?”
好在接下来没再出什么状况,一节课三十分钟很快过去,高蕾正要出门,金晓晓在后头叫住她:“高老师,我有个问题。”
“什么?”
“带着曲睿的那位陈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啊?”金晓晓扭捏了两下:“我今天不小心把水洒在他身上了,想着是不是应该请他吃顿饭来道歉,你看他会不会拒绝我?”
高蕾很莫名其妙地看她:“这事你问我干嘛?去问陈先生啊。”
“大家说你和陈先生比较熟,我就想先来问问你,听说……陈先生还没有女朋友?”
高蕾只回她四个字:“我不知道。”
金晓晓弱弱地说:“抱歉啊高老师,我误会了,我就是听大家说,你周末跟陈先生一起带孩子呢,以为你们熟,所以才……”
“有问题,你直接去找他好了。”高蕾回了她这么一句,然后就走了,没太多客气。她就奇怪了,这个叫金晓晓的,跟她叽里呱啦说这么一大通不知所谓的话,到底是要干什么?她确定真是来做义工的?
下午,高蕾路过二楼走来,老远就听见金晓晓和一个常来的义工女孩站在阳台上,兴奋地唧唧喳喳:“我跟你说,他动作超帅,唰地一下就冲过来抱住了我,这就是英雄救美嘛!他好像在这里很有名气,家长都夸他带孩子耐心,是个好男人有木有!我觉得我要心动了,没想到陪你来做一次义工,也有艳遇,这可真是……高老师?”说得正兴奋的金晓晓回头看见高蕾走来,有点脸红:“那个……”
“我就是路过而已,啥也没听见,”高蕾耸肩,“你们随意。”
好吧,现在高蕾确定了,这个叫金晓晓的,不是来做义工,而是来钓男人的。
不过她看上陈绍了?那可真是不幸,陈绍马上就不来了,这个消息应不应该告诉她?高蕾的想法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就拿着东西下楼了,还是不要去伤义工小姑娘的心了吧。
之后数日,金晓晓都来得非常积极踊跃,而且主动要求去向日葵班做义工。顺便提一句,曲睿的程度好了一些,已经换到了向日葵班继续学习。于是每次下课,路过休息室或者感能室,都能看见金晓晓在那里逗曲睿,她还时不时抬头和一旁的陈绍说话,笑靥如花的样子。
有一次,高蕾路过,又看到金晓晓和陈绍,一旁的赵奶奶拍了她一下,没让她走,要跟她说话:“高老师,小陈这么好的小伙子,你咋不喜欢呢,都快让别的小姑娘抢走了!”
高蕾就笑,调侃道:“是啊,赵阿姨,那干脆改天,你也给我介绍个人相亲呗。”这么一说,赵奶奶非但没来劲,反而斜她一眼:“行了,别逗我玩,奶奶不是没给你介绍过人,可你哪次积极了?”
最后这个话题就哈哈笑着过去了。又过了几天,金晓晓发现,陈绍不见了,带曲睿的换成了一个中年妇女,看着和和气气,听说是曲睿家里请来的保姆。
“那陈绍……不来了?”金晓晓有点发怔,她还没有拿到他的手机号码呢,他怎么能不来?
陈绍没在康复中心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金晓晓拐着弯问遍了全中心,包括办公室主任,大家都摇头,虽然跟这个小伙子认识了一个多月,可是他除了名字,别说电话,连个qq都没有留下。
金晓晓失望到了极点,也开始不来了。
高蕾一次去办公室交表,听得办公室的李老师跟她抱怨:“现在有些小姑娘,怎么那么有心机,来做个义工都想七想八的,目的性不要太强,成天跟在陈绍后头跑,陈绍一不来,她马上就不来了。唉,不来也好,不然影响不好。”
高蕾笑笑,没说话。在她刚来康复中心工作的时候,正好有个老师被辞退,原因就是这老师跟一个学生的爸爸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正好这家人因为孩子自闭症的事情,夫妻俩个吵得厉害,这老师趁虚而入,小三扶正。即使有个自闭症的继子又怎么样,人家就是借着这孩子才能成功上位,现在已经去做阔太太了,被中心辞退,估计也压根不稀罕。
这事影响太坏,被压得死死的,可是还是有些消息透出来,那半年,中心的学生少了很多,没办法,哪个女人不痛恨小三,而且小三还是孩子的老师?
李老师是怕金晓晓也来这么一出吧,不过就算金晓晓有意,也要人家陈绍有心才行啊。真有心,陈绍怎么会连个电话都不留给她?
高蕾笑笑,她一直在纯围观,看笑话。
康复中心的工作比较清闲,有双休,有五险一金,朝九晚五,虽然扣完之后,工资不高,但是高蕾不怎么缺钱,只要安逸就好了。在悠闲的生活中,金晓晓追陈绍的这件事,好比调味剂,看完了,也就忘了。虽然偶尔会想起那个坐在儿童房的彩色泡沫垫上,严肃专注地抱着笔记本敲键盘的男人,不过她真没想过两人会再见。
毕竟陈绍已经很久没有来康复中心,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苏邑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个人不事先约好,哪有那么容易偶遇。所以,当高蕾在百货商场里看见陈绍的时候,真的有点发愣,一时间居然忘记了眼前这男人叫啥名字。
近来天气越来越冷,高蕾翻出柜子里的手套,发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两个洞,露出两个手指头尖尖来,这样不保暖,于是今天下了班后,她改道先开车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打算买两双好看又暖和的手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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