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鸣还没有从大卫的太阳系封闭空间中回过味来,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和病毒有什么关系,关键是太阳系的边界离自己太远,谁没事了解这些。
看到鲁子鸣一脸茫然,大卫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并不奇怪,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生活在一个出不去也进不来的空间中,这个空间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许多天体物理学家得知这件事情后,都绝望的自杀了……!”
大卫的脸上很难看出是在为那些科学家惋惜,还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叹息,表情凝重而恍惚,举止变得非常的缓慢,神情处于半醒半梦之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鲁子鸣基本上没有从大卫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为什么爆全球性的病毒,大卫坚持让鲁子鸣做完一个实验后再说。这个实验很简单,晚上1o点钟开始,按照大卫提供的办法,背对着黑幕后的太阳,面对着太阳系的边缘,感觉身体中的能量变化。
这个实验看上去没有一点新意,不理解大卫是想证明什么,他正要询问,便看见哈日巴日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鲁子鸣不解道。
“你说的鼠潮是不是真,我已经派族人到西面去查看了,很快就会传回消息。我的族人都不相信鼠潮会生,可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有说谎,我想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
没有想到哈日巴日先离开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因为这份信任而感激,还是因为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话,“鼠潮的规模很大,我不知道草原上以前有没有生过类似的事件,如果有是如何应对的,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迅的撤离这里,越远越好”。
“如果草原上气候异常的话,通常都会生一些小规模的鼠潮现象,牧民的应对之策是大规模的扑杀,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大规模鼠潮生,我们也只有撤离这一条路。”
“那就做好撤离准备吧,八十万只草原田鼠正从西面涌过来,到达赛英山的时间剩下不到6个小时了。”
哈日巴日愣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大帐,鲁子鸣话里透露的信息太多了,已经不是在预言了,就好像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卓玛那里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他去了两次大帐,结果被拦在了帐外。
“路!找到一辆还可以用的吉普车,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艾迪塔到赛英山出口寻找任炎留下来的车辆,这是自己最后的退路,有些事情连鲁子鸣自己都无法确定,自然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卓玛成为了自己梦想中的王,成为了草原上各部落名义上的王,但同时也被各方势力掌控起来,这是他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后果,虽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行动和自由受到很大的约束,鲁子鸣再想和以前一样,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个小时过去了,卓玛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他失望的看了看手表,自嘲的对着大卫和艾迪塔笑了笑道:“你们俩去准备汽车,我随后就到”。
两人没有说话,已经没什么话能表达现在失落的心情。
站在大帐门口,一时间他千头万绪,自己并没有做错,如果再做一次的话,他还会选择将卓玛推向王的宝座。
“站住!闲杂人立即离开,再靠近一步我们就要动手了?”两只黑乎乎的枪口指向了鲁子鸣的胸口。
他不想动手杀人,他不是冷血动物,也不是那些热血青年,会为了不存在的梦想抛头颅洒热血,冰冷的现实早已经教会了他如何漠然的看淡一切。
“不要逼我,进去告诉卓玛,我马上要离开这里,如果他还认我这个安达的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既没有退缩,也没有硬闯,只是静静的站在大帐的门口。
门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见鲁子鸣一付懒着不走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转身走进大帐,过了一会走出大帐道:“王在里面等着你,你进去吧”。
鲁子鸣站着没有动,眼睛紧盯着大帐门口道:“让卓玛出来!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鲁子鸣的强硬和无礼让门口两个士兵一惊,这已经不是无视卓玛,而是藐视整个草原部落的领,让王见一个汉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两个士兵刚想火动手,就看见大帐帐帘一动,苏力青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出现在面前:“路!王现在很忙,正在商量进攻任炎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说,我会转达给王”。
“权力真的就这么诱人吗?我不会在这里妨碍你们,只是想在离开时见卓玛最后一面,难道这样你们也要阻挠吗?”
“你要走?”苏力青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光芒,只是冰冷的雨水很好的掩饰了他内心的活动,“怎么不早说呢?……这么急做什么,你可是王的安达,这样走岂不是让人说我们王厚此薄彼,如果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的,请尽管说,既然要走,怎么说一点礼物还是要有的”,好像生怕鲁子鸣反悔,马上摆出一付送礼走人的架势。
“我想最后见见卓玛?”
“这个……”,苏力青内心挣扎了一番,然后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见,我进去禀告一声,至于王有没有时间见你,还真不好说?”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卓玛终于从大帐中走出来,脸上带着不甘的怒色:“路!他们欺人太甚,把我当成了傀儡,这个王不当也罢。你不要走,我们在一起,他们就不敢猖狂,安达!留下来帮我”。
大帐里6续走出几个人,好像没有听见卓玛的话,一脸茫然的看着卓玛和鲁子鸣。
和卓玛站在一起,抬手很自然的落在卓玛的肩膀上:“卓玛,王不是好当的,历史上只有昏君才会整天吃喝玩乐,那些明君那一个不是兢兢战战如履薄冰,深怕什么事情没有做好。我走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是王,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家在南方,那里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