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阴影彻底将她覆盖,男人身上是她五年前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一瞬间回忆纷纷涌现、鲜活。yueduye
她那些小小的、不成熟的喜欢,又变成现在因为他掌心与呼吸温度而加速的心动。
梁宴辛指腹摩挲过她的唇,然后微微低下头。
温书瑜手越攥越紧,呼吸小心而急促,紧张到脑海里的弦几乎绷紧到极致。
就在他即将吻下来的那一刻,她手蓦地松了松,然后紧紧闭上眼。
相贴的唇泛起战栗。
他一开始吻下来时动作很轻,吻住她却没被推开时动作一顿,下一秒扣在她后脑的手蓦地收紧,唇立刻加重力道,凶狠得就像要把她吞下去。
温书瑜下意识就抬起手抵在了他肩头,然而犹豫片刻后,却屈起手指攥住了他肩上的衣料。
她承受着男人这一吻的力道,不断地本能避开这种侵略感往后仰,可对方又会追上来,让她无处可逃。
渐渐的,她浑身像被抽了骨头似地发软,不知不觉用双手环住他后颈。
最后温书瑜终于重心不稳,整个人软软地朝后倒去,仰躺在了沙发上。
她急促地喘着气,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梁宴辛手撑在她身侧,前额的发丝因为俯身的动作微微垂落。
此刻他的呼吸也紧绷而凌乱。
男人背着光,温书瑜看不清他的表情与眼神。
下一秒,他抬手扯了扯领口,再度吻了下来。
这个吻肆无忌惮得过分。
到最后温书瑜开始推他,还委屈抗议地呜咽,等梁宴辛终于松开她时,她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温书瑜现在清醒过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于是转身抱住抱枕,把脸埋了进去。
只有红红的耳朵尖露在外面。
梁宴辛看着她这副模样低笑一声,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然后把抱枕拿开,把装鸵鸟的小姑娘揽进怀里。
温书瑜一动不动地缩在他胸前,整个人坐在他腿上。
“眠眠。”他突然叫她。
被对方第一次这样叫着小名,还是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语气,温书瑜手脚没出息地软了软,装作没听见似地不肯应声。
男人又低笑起来,胸膛轻轻震动。
“不准笑了!”她急了。
梁宴辛语调里带着点餍足的惬意,“我现在心情好,这也不准?”
温书瑜蔫了下去,闷不做声。
“眠眠,”他却忽然又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她头顶,“我真的很高兴。”
他并不习惯于说太多,但在他三十一年的人生里,能与刚才那种喜悦到近乎兴奋的情绪所媲美的情景,似乎并不存在。
得偿所愿的快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体会到,在此之前他也曾对这四个字嗤之以鼻。
温书瑜心上那根弦像是忽然被轻轻拨动。
就像饱满的浆果忽然被戳破表皮,里面酸酸甜甜的汁液顿时漫溢。心底被这种后知后觉的满足与雀跃充斥着,整个人像慢慢要漂浮起来,踩不到实处。
她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真实,或者说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没有推开他,也就是说,他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