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生依然在乐:“是啊,我是gay,不用这么震惊吧。”
我依然有些愣:“你是什么时候······变成是······”
“变成gay?那我可能娘胎里就是了。”唐鹤生看我的反应,笑得直打癫,“白欣你土不土啊,这在国外是很普遍的,在很多国家同性都是可以结成合法伴侣的。”
我看了看在场的沈瑾月,却是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跟我一样茫然的神色,看来他是知道这件事的。我翻了唐鹤生个白眼:“就你洋气,德国小男孩······你这早恋还挺早?”
“puppylove可不能简单得翻译成早恋,青涩到不参一丝杂质的情感,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可贵?”唐鹤生说着露出了贱兮兮的表情,“我都分享我的故事了,你也来说说呗,是谁让你这么烦恼呢白欣?你总不能是暗恋我吧?”
唐鹤生说的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我心头的沉重,但我依然不准备说出林辉的事。
有些烦心事说出来或许会更好,但有些事说了也只是徒增别人的烦恼。圣母如唐鹤生,总是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都重,我实在珍惜这段友谊,并不想让他一起烦恼。
我开玩笑般地回他:“我可不会暗恋男生。”
今天邹桀去了篮球场,没来音乐教室。沈瑾月像是给我两留出谈话似的,走到了音乐教室最远的一个窗口,倚着窗背对着我们站着。
他时常会站在那个位置,我突然有些好奇他在看什么,就跟了过去,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指尖的明灭,他是在对着窗外抽烟。
突发奇想的,我对着他道:“能给我一根吗。”
他看向我,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小姑娘还是不要学抽烟的好。”
我像是突然想抬杠,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凭什么男生可以女生就不行?”
他勾了下嘴角,露出个很浅的笑,伸手把烟盒和火机递给了我:“点火时候要吸一口,小心呛着。”
意料之中的,我还是呛到了,一时间辛辣的烟草味不断冲击着鼻腔咽喉,我咳了半晌,浑身血液都像是冲上了天灵盖,很短暂的,大脑放空了。
“烟抽多了坏嗓子。”沈瑾月到底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点头,却依然没将手中那只烟浪费。
尼古丁只需要七秒就可以通过血脑屏障,它的刺激会让大脑更加清醒,我想我那辗转一夜过热了的大脑,现在需要这种清醒。
一回到家,做饭的阿姨就对我道:“林先生在书房等你。”
我不做他想抬腿就上了二楼,路过林辉的房间时我只看到他房门紧闭着,倒是没听着什么声音。我敲门里面传来林秋深沉稳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