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缄默地揭开包袱,昏暗的烛光里,一件刺着金灿灿祥云纹路的西域裙装展示在眼前。
眼眸深处的疯狂与执着在黯然的灯光里快要溢出来,宽厚的大掌抚摸衣裙纹路,他低声道:“穿上它。”
望年:“……”
“那夜你跳舞给苏子韫看,现在就跳给我看。”
望年登时睡意全无:“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他用力地拽起望年的手臂:“别逼我给你穿。”
“行啊,我倒看看你怎么逼我。”那双眸子同他直视,下一秒,楼玉树直接了断地扯开她身上的一层薄薄的里衣。
“好啦,我穿,发什么疯?我给苏子韫跳舞,他送我满屋子的金银珠宝。你要跟他比,你送我什么?哼,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楼玉树再次恼怒,不是气她骂自己,而是望年当真惦记着苏子韫:“你不许再想他。”
“我没想,你转过身。”望年叫他转头,不想让他看自己换衣服,可楼玉树纹丝不动,赌气似的地冷着脸看望年在自己面前换衣服。
好不容易穿好衣裙,她无奈地在他面前转圈:“满意了吗?”
楼玉树哪肯,拉着她,拉过另一个包袱,取出头饰,胡乱地为她梳头,在她散乱发髻上插满珠钗金簪,缀上嫣红的花朵,再狠狠地绑上那条绊发带子,烙刻上属于他的印记。
她看到他从萧听那里抢来的金簪,低声问他:“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想杀萧听的?”
他没应,一味地打扮望年,将她发髻缀满金珠银玉,花饰带子。
满头重物压得望年头重脚轻,看着有种怪异的繁重美感。
他喜欢她穿得这般华彩艳丽,眼神里的欲念掩盖不住,哑声说:“抱我。”
望年站起身,回头看他:“你不许再折腾我了,我给你跳舞就是了。”
绚丽金纹的羽衣霓裙在霞光般的烛火里透着粼粼的光彩。她素足莲步,环佩铿锵清脆,半裸的腰肢缀满铃铛,轻纱裹着她净白如玉的肌肤,倩影绰约,一如那个清晨未做完的梦,令他意乱情迷。
他伸手抱住她,飘荡的空虚如晴天万里上寂寥浮动的云层,辨不出方向。他害怕梦里的望年不说话,无法牢牢地握住手里,那是一种无力感。
他是云,努力地停留在天空,却又随时飘忽不定。
望年可不可以给他一根绳,拴他停留,不必沉浮?
他汲取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朦胧而柔和的气息,好似一朵在绿野风中摇曳的小花,静悄悄地滋润他空虚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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